但她沈栀心又不是什么真的傻子。 “你不是路过而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胆子,其实问完沈栀心就有点小后悔了,因为怕他说否。 “是啊。”正当她觉着有些难为情时,乔云鹤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温和又宠溺,“因为这几日心心总躲着我,哥哥也不叫了,我很难过。” 果然瞒不过他。 沈栀心推开他的手,脸又发烫得厉害。见他还盯着自己看,便只能嗫嚅着喊了声“哥哥”。 所幸,没先前那般难以启齿了,沈栀心觉着是她脸皮变厚了也说不定。她去瞧乔云鹤的模样,只觉得一切都如往常,包括他对自己的态度。 想来他应该是不会喜欢自己的。意识到这一点,令她感到有些失落。 怕二人就这般站着尴尬,沈栀心便故作无意地引着话题嘀咕道:“也不知王沛他怎的买个糕点去了这般久。” “王公子他实乃性情中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待人接物也老实可靠。所以想来,是想将赠礼选好,不小心忘了时辰和我们心心也说不定。”乔云鹤看着沈栀心的表情,“这种男子,虽说粗枝大叶了些,但作为朋友是极好的,心心莫怪。” 沈栀心觉着乔云鹤所言极是,认真地点点头,“我并未怪他。王沛为人正直,性子纯粹,我也觉着是作为朋友的不二人选。” 不过她倒是当真更佩服起了乔云鹤来。 他分明与王沛的交集不多,就连说话次数也极少,不曾想看人竟准确至此。日后,她也定要多多参考乔云鹤的评价才是。 - 不过乔云鹤还当真是所言非虚。 王沛果真是在五芳斋内挑花了眼,忘了时辰和沈栀心。他总想着要多选些口味好,沈栀心喜爱的糕点来,一选便昏了头。 待他气喘吁吁地提着许多食匣子出来的时候,一抬眼便是瞧见了大树下的沈栀心。还未来得及打招呼,看到她身旁的乔云鹤便是一愣。 ——沈栀心他们家竟是管得这般严?当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乔云鹤与王沛二人点头示意,便算作是打过了招呼。 “乔兄。” 乔云鹤浅浅一笑,“这便是有些折煞我了。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应当比我要年长一岁有余才是,该我唤你一声王兄才对。” 沈栀心瞧他笑容不达眼底,再去瞧王沛的表情,好似也有几分不自然,有些意外:“那王沛岂不是要比我长上三岁多?”当真是完全瞧不出的。 那她当初还只当二人同岁,这般没大没小的叫人家本名,也得亏人家并不介怀。 王沛略微尴尬地点点头,但却是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上几句,眼神瞧着有几分闪躲,“栀心你不会嫌弃吧?” “当然不嫌弃呀。”沈栀心对这问题感到莫名。但王沛还未来得及松懈下紧绷的双肩,便听得沈栀心又笑得没心没肺地接了一句,“你年龄几许,又同我无什么相干。” 此话一出,王沛只觉着自己隐隐在这青天白日下听到了什么惊雷落下劈到了他脑门儿的巨响,将人真真儿地给打击了个体无完肤,想哭都哭不出来。 便只能颓然地耷拉着眼皮,干巴巴地回笑了几声以示回应。 他复看乔云鹤,只见对方折扇轻摇,一副心情颇为不错的模样。见他看了过来,笑容不减,甚至更为灿烂地朝他点头示意。 此乃头一遭王沛从这位向来对他淡薄的沈栀心哥哥身上感受到了真实的善意。 但他笑得有些苦,如何都真心不起来,总觉着此人与他那里有些不对付。 直到乔云鹤主动请缨帮他拿那些买得过多了些的糕点,并且接过没走上几步便发出了一声低呼后,他这才觉出了几分不对。 “哥哥你怎么了?”小姑娘急切地小跑过去,去瞧他将食匣子搁到地上后空空朝上翻开的掌心。白皙的皮肤上竟是生生勒出了几道红痕不说,甚至还渗出了点点殷红的血珠,竟平白无故生出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王沛目瞪口呆地看看自己的手,掂了掂,又复瞧了瞧正一脸脆弱委屈巴巴看着沈栀心的乔云鹤。 “怪我自个儿没有注意,想着王兄拿着这般轻松,不曾想我竟如此没用。王兄当真是力大如牛,想来比气力怕是没人能比得过王兄吧,乔某真心佩服。” 如牛?他一读书人和谁比气力?王沛唇角抽搐。 不像是在夸他,不确定,再瞧瞧。 “这怎么能怪你呢?人各有异,也各有所长,怎能相提并论?莫要多说了,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帮你买些药膏来。”沈栀心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