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内,由学政大人带头祭拜过孔子像,又给众位学子讲过话,众位学子归坐后,锣鼓声敲响,考试便正式开始了。
院试一共分两场,一场正式,一场复试,期间同样不允许考生出考试。
官吏拿来试卷给众考生们发下,贾琰接过官吏发来的卷子,仔细的翻看了一下,其中的经义、帖经还好,就是最后还压轴了一道试帖诗,贾琰看了心中有些复杂。
说起做诗,他的水平是不及三弟宝玉的,与宝玉相比他好像是天生就少了那份充沛的情感,做出的诗,虽然也能做到对仗工整,该有的韵脚也没有少,但是亳无灵气可言。
还曾被秦先生单独揪出来,反复说道,让他什么时候把诗做好了,再来见他。
为了作出有灵气的诗,他那段时间是看见花要吟诗一首,看见水也要作诗一首,弄的探春她们几个总爱拿这件事笑话他。
看着他作的那些诗,黛玉在旁笑弯了腰,探春在旁捂住肚子,笑话他道:“二哥哥,你这也太好笑了。”
说着又扭头对迎春她们说:“你们瞧瞧,这句‘蝶飞六月中,花散蝶不散’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愣是有些看不明白了,这‘蝶飞六月中’我倒是明白,这后半句我是怎么都想不通,是何意。”
众人听了又笑作一团,贾琰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说:“我这不是刚学作诗,还没找到窍门吗。”
又向探春讨饶道:“好妹妹,你可别笑话我了,这不是二哥刚学作诗,还没甚经验。”
探春听他这样说,也不再拿话笑他,坐直了身子,对贾琰说:“这作诗,还能有什么窍门,不过就是那起,承,转,合罢了,依我看,二哥不如跟着林姐姐学学做诗,林姐姐她最善作诗。”
林黛玉听了放下手帕,抬头看去,只见贾琰正含笑地看着她,见她看过来,贾琰对林妹妹躬身行礼道:“不知,林师傅可否收下我这个笨徒弟。”
林黛玉听了立刻捂嘴笑,对他说道:“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哪有不教的道理。”
贾琰听了,立刻要拿了茶碗准备拜师,众人都被他这番作派惹的笑出了声,黛玉也含笑着喝了他端来的茶水。
贾琰见黛玉喝了茶水,说:“那今后就要多多麻烦林师傅了,林师傅可不要嫌弃我这个徒弟笨。”
……
就这样,贾琰便跟着黛玉一起学诗,现如今他的诗虽然称不上什么佳作,但比起从前已好上太多。
如今看着这道经帖诗,贾琰心中感触良多,以前跟着林妹妹学诗时还不显,如今到了考试才知道学会做诗有多么重要,要不然他这回岂不是因为一首诗,而翻车了。
这般想着,他便先将前面的题做出来,又仔细研了墨,心中想着题眼,深吸一口气,一气将整首诗做了出来,待放下笔后,才拿起查看。
作诗最是讲究流畅,最好是一气呵成,中间不要有停顿,这样作出的诗,才更为通顺,有灵气。
等到将答案工整的腾抄在卷面上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贾琰又仔细将卷子检查了一番后,才摇响了摇铃,招来官差将卷子糊住姓名,籍贯收上去。
卷子收上去后,贾琰随便热了些吃的,又看了眼周围考生大多已停笔交卷,此时大多都在用饭。
贾琰看了一圈,还发现了几张熟面孔,不仅又见到了云二的表哥,还看到了林俞齐。
这边林俞齐也已经交过了卷子,坐在那收拾笔墨,看到贾琰看过来,还冲他点点头。
贾琰也向他点头示意后,便收回视线,继续生火热饭。
吃过饭后,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夜里也无事,贾琰索性熄灭了烛火,先休息了。
……
第二天,贾琰起来后,刚吃完饭,官差又准时将下一份试卷发下。
这张卷子主要是墨义,杂文,其中还掺杂了些律法,最后竟出了一道算术题,虽然贾琰估计这道题分值不多,但做起来也是难得的有些亲切感。
写完了前面的墨义,杂文后,贾琰就停下了笔,准备歇一歇眼睛,顶着巡逻的官差奇怪的眼神,为自己做了一套眼保健操。
感觉眼晴不再那么酸涩,贾琰才再次拿起笔做剩下的题。
考试前秦先生就为了防止院试时会出律法这类较偏冷门的题,还特意为贾琰他们找来专门讲律法的书,恶补一番这方面的知识。
今天贾琰做题时正好用上,至于算数题,贾琰对这个是在熟悉不过的,做起来还油然生出一种亲近感。
终于当贾琰做完这最后一张卷子,仔细检查一遍前面的答题后,又来回将那道算数题在纸上重新演算几遍,确定答案无误后,将最终结果写上去。
方才叫来官差将卷子封好,收走。
官差将卷子收走那一刻,贾琰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起身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跟随着官差离开了考场。
该做的努力都做了,现在只等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