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还能听见有人低声不满的声音。
贾琰看他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一方面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一方面又好奇他是怎么将这半只烧鸡带进来的。
要知道进考场之前,门口把守的官吏不仅会搜查你身上是否有夹带,还会将考篮里的东西都会查看一番,就连贾琰带进来的饼子,官吏们还用刀切开看了看,里面是否夹着纸条。
……
等到下午贾琰已经将题做了一大半,看了眼天气不早了,便停下了笔,将卷子仔细的收起来,准备明天再做剩下的。
夜幕降临后,贾琰索性也没有点灯,合衣而眠早早的睡下了。
周围的考房都陆续点亮了烛火,唯独他的考房黑漆漆的格外显眼,惹的众人都往他这多看了几眼。
贾琰隔壁房是一位年龄稍大的考生见了,摇摇头没说什么,继续做起了题。
……
等到第二日,贾琰醒来感觉自己精神抖擞,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这考场的环境不是一般的差,咋天他就睡在光秃秃的木板上,感觉全身都僵硬了。
活动完身体,又简单洗漱一番,贾琰生了火,准备熬些粥,配着咋日剩下的饼子和点心一起吃了。
升火吃饭时,隐约听到一旁路过的官差说:“嘿,你是不知道咋天那火有多大,要不是王老六赶的及时,那书生都困在那里出不来了。” 另一个官差接话道:“那书生最后怎么样了。”
最初的那个官差回道:“还能怎么样,试卷都烧成灰了,还嚷嚷着要考试,最后被兄弟几个叉了出去。”
又说道:“他这样的几乎每年考试都能遇见一两个,监考大人没有治他火烧考场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最后叹息一声:“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所幸人无大碍,大不了来年接着考。” 旁边的人接道:“也是。” 声音渐行渐远了,最后说了什么贾琰也听不太清。
贾琰听了个大概,猜测也许是咋晚有考生点着烛火还在做题,不小心碰倒了烛火,引起了火灾。
又想,可能是他离的远,所以咋晚没听到什么动静,想到这贾琰不由庆幸,自己咋晚早早的便睡下了,没有点着烛火继续做题,要不然一把火将卷子烧了个干净,想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吃过了早饭,想着还是早早做完,将卷子交上去才能安心,贾琰闭了闭眼,清空了脑子里的杂念,静下心来,准备做剩下来的题。
仔细斟酌良久,又在草稿纸上修修改改一番,才算满意,慎重的将最后一题的答案填了上去,贾琰才算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
叫来官差将卷子收了上去,交给主考官后,收拾了东西,贾琰便提着东西跟着官差出了考场。
出去的路人还碰见咋天吃烧鸡的书生,两个人眼神相撞,想必他也认出了贾琰是他周围考房的人,两人向对方点了点头,便跟着官差出了考场。
考场外,贾琼已经等在那里了,贾琰见他面色良好,看见他时还很有精神的与他打招挥,便知道他应是发挥的还不错。
与贾琼寒暄了几句后,便一同等着宝玉他们出来。
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请问前面的兄台是贾弟吗?”
贾琰扭头看去只见来人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看,竟是当年在官船上爱找他赏画的云公子,旁边还跟着那个在考场吃烧鸡的考生。”
不由大喜过望喊到:“云兄,你也在这里考试吗?”
云方然见他应了,确定了前面的人确实是多年未见贾琰,也不由的欢喜上前与贾琰叙旧。
两人叙完旧后,贾琰问他:“你当年下了船之后,怎么没了联系,我派人去你留的地址寻你,他们说你又随父离京了。”
云方然解释道:“当年出了点意外,北方出了乱子,圣上又派了我父亲去镇压,后来我祖母又过世了,我便随父回乡守孝,我们走的匆忙,也没来的及给琰弟你留个消息。”
说完又向贾琰行礼赔罪道:“还请琰弟不要怪罪。” 贾琰赶忙将他扶起说:“既然是意外,我又怎么怪罪云兄,如今我们两人能够重逢已是幸运。”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人问道:“这是?”
云方然介绍说:“这是我表哥,姓赵,叫赵子闻。” 贾琰又与他互相见过礼,“赵兄。”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只见宝玉扶着贾珀虚弱的走过来,双寿赶忙去扶自家少爷。
几人上前询问贾珀的情况,一问才知道,贾珀在考场吃坏了肚子,出考场都是靠别人扶着才走出来。
看贾珀虚弱的样子,贾琰与云方然匆匆道了别,又约定了下次见面,便带着人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