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是讨不到什么好的。现在他的儿子竹千代即位,反倒容易对付得多。
“我们还是专注在云姬的情报网上吧。”
猿飞和转寢点头,都赞同了团藏的说法。
审讯室内,稻妻躺在一张临时搬来的简易床上,感到一切都不太对劲。戴着护额的人来来去去,让她一会儿沉睡,一会儿清醒。
耳边传来的,也全是这些戴护额的人们焦躁声音:
“还是不行吗?”
“不行。”
“这个区域好像和普通的封印不一样,完全解不开。”
“我再试试。”
……
他们在干嘛?
她一无所知。
但看见他们无力的样子,她本能地感到了放松,就好像看见对手的无能狂怒一样让人愉快。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任由他们时不时用光照一下她的瞳孔,或是喂给她一些水。
直觉告诉她,没必要害怕,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可是要等待什么呢?
是等待一件事,还是等待一个人?
不知道。
她头脑里很多事情变得无法解释了。
先是关于家人的事。
她确定自己的爸爸是喜欢开玩笑的爽朗性格,然而回忆中的父亲却一直是庄重威严,不苟言笑的样子。
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而她的丈夫……好像是什么精英上忍,有一头奇怪的银发。
可她不是正在上学吗?
怎么就结婚了呢?
她掠过自己的记忆,就像图书管理员的手指掠过陈列在书架上书籍的封皮。
大部分记忆是关于这个银发男人的。
在神社里完成婚礼,两人都挺直了背,微微保持着距离,带着新人特有的矜持。
有时他在夜半回家,沾满凉气的有力臂膀,从背后裹挟住她。
有时他在下午回家,手心里凝聚起温热的风帮她吹干湿漉漉的头发。
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他会突然逗弄她说:
【妈妈的头上有个虫哦。】
她伸手去捉,却发现是个昆虫造型的宝石发夹。
……
看来是一位不仅擅长做家事,而且出差后还会带着珠宝和美丽衣服作为伴手礼回来的那种完美丈夫啊。
【不过为什么要叫我“妈妈”?】
稻妻想起以前看的日剧里,有孩子的夫妇常常以“爸爸”或者“妈妈”作为对方的代称。
那意思就类似于“孩子他爸,孩子他妈”。
所以……
他们是有个孩子的吗?
确实有的。
是个银色头发的男孩子。
好像因为换牙之类的原因,总用面罩把圆乎乎的小脸遮起来。有时候被她看见了豁牙的样子还很不开心。不过印象里脾气挺糟糕。
不够可爱啊。
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