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薰挽着江千里的胳膊走在最前面,小安和矢黎跟在其后,三皇子一脸不高兴的带着随从跟在最后。
鹤薰来的时候本身也带着随从,鹤闽自己的随侍,如今就剩下两个健全的,使唤鹤薰的随从将受伤的两人先带回去,如今身后的随从还是四个人。
一行十个人前前后后的走在大街上,均是身着锦衣,男子俊秀,女子娇美,不免让行人纷纷侧目。
鹤薰看到总是有人在看她,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公主!这些平民怎么敢就这么大咧咧的直视她?
但是,但是千里哥哥在这里,自己又不能发作。
千里哥哥虽然衣着不凡,但想必也就是比较富贵一些的人家的公子。因为这皇都芙蓉城的世家公子,自己不能说都认识吧,但是也差不多都知道姓名和个大概的样子,她可从没听过有姓江的王公子弟和高官子嗣。
最最最重要的,如果千里哥哥是皇都的人,瞅着这周身气派和不凡的样貌,肯定也是鼎鼎大户人家的公子。既然是鼎鼎大户人家的公子,又喜欢出入萃锦轩,那就不可能不认识她三哥哥,如果他认识三哥哥,那又怎么会同三哥哥起争执呢?
所以鹤薰心里笃定,第一,千里哥哥肯定不是这皇都芙蓉城的人,第二,肯定不是什么高官之后。在她的细心观察下,她觉得,千里哥哥肯定是富商之子,来这芙蓉城许是办事,许是游历。
想到这,她心里突然泛起一点委屈,瘪了瘪嘴,抬起头委委屈屈的看向江千里,她不想千里哥哥走。
江千里感受到鹤薰的目光,侧低下头,就看到那小少女正委委屈屈的看向自己,她先是有些微愣,又注意到这一路行来,总是有人向他们投来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这种目光并不少见,她看了看鹤薰,但是鹤薰毕竟是个公主,被人这么大剌剌毫无顾忌的盯着看,确实是不太妥当。
她将折扇展开,一伸胳膊将鹤薰揽在长臂之下,另一只手将折扇遮在鹤薰脸侧,替她遮挡了大部分行人的目光,其后淡淡的对着还在不住往这边看的其他男子道:“再看,我将你们眼睛挖出来。”
鹤薰小脸一红,千里哥哥好体贴啊!
小安和矢黎见惯了江千里处处留情的风流劲儿,早就见惯不怪了。
原本跟在最后的三皇子鹤闽一抬眼,就看到鹤薰被江千里搂在怀中,匆匆几步赶了上来,将小安和矢黎一把扒开,伸手去抓江千里的肩膀。
江千里微微侧头,感受到后背有人“偷袭”,揽着鹤薰不动声色的向前移了移。
三皇子这一下本来用力就大,他是想抓住江千里的肩膀,将他一把甩开的。不料江千里身形一动,抓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就在脸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有人提住自己的后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矢黎薅住鹤闽的后衣领子,将他提住,然后拍了拍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鹤闽回头怒瞪着矢黎:“别以为你将我扶住,我就会感谢你,你,”指了指小安:“你!”又回头看着已经揽着鹤薰已经走的有些远的江千里:“你们三!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矢黎和小安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怒容的鹤闽,都点了点头。
矢黎:“看来,还是我多管闲事了。”从鹤闽左身侧经过,抬起左脚,轻轻一勾。
小安:“可不是,这就叫‘好心当成驴肝肺’。”从鹤闽右侧经过,抬起右脚,轻轻一勾。
两个人同时动作,就见鹤闽双脚均被向后勾去,啪唧一声,拍在了地上。
矢黎和小安连头都未回,跟着江千里和鹤薰,继续朝前走去。
“三公子!”“三公子!”“三公子!”“三公子!”
四名侍卫赶紧跑过来将鹤闽扶起来,帮着他拍着身上的灰尘:“公子有没有受伤?”
这侍卫本来想说,要不要属下帮你去教训他们,可是转念一想,公主还在他们手里,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废物!废物!”鹤闽气的直跳脚。怒气冲冲的看着江千里已经有些看不见的身影,好你个小白脸!我鹤闽跟你!没完!
一行十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清莲湖湖畔。
这清莲湖,说是湖,实际上乃是一个护城河道,河岸两边垂柳青青,河道中心大大小小的围着好些个圆潭,遍植着水莲,画舫游船从圆潭两侧行过,一侧是垂柳,一侧是莲花,两边均是好风景。
故而,每到春夏两季,都会有文人墨客或是富家公子小姐,租了画舫游船来这清莲湖上泛舟,赏一赏美景,品一品美酒香茗,尝一尝佳肴百味,甚是风流快活。
因为河道宽度有限,又因中间植着水莲,所以王君特意派了专人来管理此处。
以中心的圆潭为界,两边的游船画舫,须得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进,不得逆行,防止出现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