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人从金花楼消遣回来,一到客栈,小安便一直紧跟着江千里,寸步不离。
一直到江千里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小安仍站在江千里的床边,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江千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斜睨小安:“你干什么,看犯人呢?”
小安不为所动:“少主还请见谅,小安真的不能再让你出去当采花贼了。”
江千里咕噜一下从床上坐起:“小安啊小安!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能采个屁啊,我不都是在……”
“少主!”小安将她打断:“就是如此,小安才要拦着你的!你的身份一旦被外人发现,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说别的,就说教主,教主肯定会打死你的!”
江千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怎么回事,越来越婆婆妈妈了,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说着愣了一下,一脸坏笑的冲着小安挤眉弄眼:“你是不是这几日来葵水了?所以心情烦躁?”
小安俏脸一红,白了江千里一眼:“少主!你能不能正经些!”
江千里嘻嘻一笑:“正经什么正经,咱们是魔教中人,你看哪个魔教的人是正儿八经的?咱们必须是不正经的,必须是不拘小节,必须是……诶呀……诶呀……”说着说着江千里眉头一皱,弯下身去。
“少,少主!你怎么了?”小安忙一步上前扶着江千里。
“我,我我我肚子好痛,”江千里皱着一张脸:“是不是,是不是我们今天在金花楼吃的那些菜被下了药啊……”
小安也皱了皱眉,仔细回忆着白天的情形:“不会吧,就、就算真的被下毒了,你一口都没吃,也不会被毒到吧……”
“我吃了……”江千里虚弱道:“我只不过吃的少了一些……”
“那、那那那就算下了毒,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才发作啊。”小安看着江千里一脸痛苦的神色有些发慌。
“可能,可能就是因为我吃的少,所以毒发的比较慢吧,”江千里握住小安的手:“小安,你快去,快去找矢黎,让他,让他来救……”一句话没说完,便两眼一翻躺了过去。
“少、少主!”小安看着不省人事的江千里,慌忙拉开门跑了出去,矢黎就住在楼下的房间,自己必须快点,小安冲出房门,翻身从栏杆上越了下去,连下楼梯的耐心都没有。
听到小安翻身下楼的声音,江千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面上带着丝得逞的坏笑:“小安啊小安,跟你家少主我比,你还是太嫩了些。”
说着走下床来,将窗户拉开,一翻身跃了下去。
夜晚的街道上已经没了行人,只有零星一两个乞丐抱肩坐在街角。
江千里嘴里叼了根茅草,一手提了只酒壶,大摇大摆的走在长街之上。
残月垂空,一阵风吹过,顿时凉意四起。
鬼使神差的,江千里突然想起今天白天在这长街上看到的那个人。
惊鸿一瞥,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江千里吧唧吧唧嘴,抬起手灌了一口酒,世上居然真的有长得如此脱凡之人。
晃晃悠悠的,江千里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城门口。被两个士兵拦了下来。
“哪里来的酒鬼,一边去,什么地方都敢靠近!小命不想要了?”
江千里被呵斥的一愣,茫然抬起头看了看巨大的宫门。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诶诶诶,军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的这就走。”江千里赔笑道。江湖人士不与官斗,这是他们江湖人的规矩。
倒不是怕,只是没必要,荒野与庙堂,本就是神佛与野鬼的差距,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徒惹是非呢。
走了两步,江千里回过身又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宫门城墙。
嗯,不知道宫里的娘娘们长得漂不漂亮,如果我能去同她们乐上一乐,想必也很是有趣吧。
江千里眼珠一转,趁着守城门的士兵分神聊天的档口,转身拐入城门一侧。
抬头看了看这颇有些高的宫墙,左右看了看,不远处正有一棵参天古槐。
真是天助我也,今天不去都不行了呢。江千里唇畔带出一丝笑意,将手中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随手一扔,拍了拍手。
足尖轻点,两三步蹿到高树之上,立于一枝,目测了一下距离,将白袍下摆系于腰间,向后走了两步,做出个助跑的姿势,想了想,又看了看距离,在旁边一枝树杈上掰了一段树枝握于手中。
感觉一切准备妥当,江千里向前跑去,凌空高跃,在跃到一半之时,手中的树枝掷出,足尖借力又是一跃,翩然落于高墙之上。
江千里回身看了看城外,能挡住我江千里的墙,怕是还没修建出来呢吧。
跃下高墙,江千里避开巡逻的士兵,朝着刚刚在高墙之上锁定的后宫位置行去。
可她是第一次来皇宫,这皇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