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清醒过来,已是一天之后了,他摸着自己略微有些晕疼的脑袋,迷糊喊道,
“让你喝,死老头,我让你喝,嗯?。。”
蓦的,阿难悚然一惊,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密闭的小屋中,手上的墨泪竹棍也不怎么的见了,正当他心中慌乱,手足无措的扭动身体,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怯怯的清脆女声,
“你,你醒了呀?。。”
“嗯。。”
阿难顿了顿,平复下心神,轻轻的点头应了声,便皱眉默默地感受着四周,这时,他才发觉身边还有两个女孩,貌似比自己大一些,而另一个涩涩的女声,也忽的传来,
“对了,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为什么你,你喝醉了,还醉的那么厉害。。”
“这个,我,额,咳,我就。。”
阿难小脸通红,支吾半天,不知该如何接话,突然,他神色一惊,急忙问道,
“对了,你们有没有见到和我一起的一个老头?。。”
“没有,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
“哦。。”
得到这个答复,阿难心中颇有些失落,竟有些担心炽天仙,可很快,他又暗骂自己有病,那老头精的要死,怎么可能会出事,一定是丢下自己跑路了。
阿难越想越是气愤,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冷哼连连,待冷静了片刻,才小心措词的,问向两个女孩,
“对了,我叫阿难,你们呢?这里是哪,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能给我说说嘛。。”
“。。。”
两个女孩相视看看,有些害怕的依偎在一起,直到她们发现阿难似乎看不见,又是个比她们还小的孩子,才慢慢壮着胆子,相继说道,
“我叫白绫羽,她叫田小惠,我们家住浮华城,这次是随家里人一起到晶城做生意的。。”
“嗯,是的。。”
“可没想到,再回去的路上,回去的路上遭遇土匪抢劫,我们,我们的阿爸带人拼命抵抗,但打不过,被,被他们都,都杀了,呜呜。。”
“阿爸,呜呜。。”
说到伤心处,这个叫做白绫羽的开朗女孩,终于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与一旁相对内向的田小惠相拥着,低声哭泣起来。
闻言,阿难颇感惊诧意外,他愣在那里,并未打断二人,默默的思考着,等她们渐渐稳定下来,才再次轻声问道,
“两位姐姐,之后,我们便一起被关在这了吗?。。”
“嗯。。”
白绫羽与田小惠默默的点头应道,泪水仍止不住的在流淌,阿难虽然看不见,却感同身受的长叹一声,没在问什么,也没在说什么,默默地坐在一旁,双目紧闭不知再想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白绫羽和田小惠的情绪,似乎也倾泻的差不多了,二人看着静静盘坐在那的阿难,有些无法忍受这种寂静,相视看看,想要开口搭话,却是一阵脸红。
就在这时,只听咯吱一声,屋门被打开,进来一个魁梧的少年,他皱皱眉,扫向三人看了几眼,随即略带些歉意的问道,
“额,你们,还好吧。。”
“。。。”
“对不起,俺,俺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唉,来人啊,带他们上车吧。。”
这少年正是蛮牛,昨晚,他实在受不了洪天虎及一众喽啰那传来的暴虐淫靡之声,又怕洪天虎兽性大发而出尔反尔,因此,几乎是保持着警惕彻夜未眠,更早早的与其通过气后,急忙来到这柴房,准备押着三人,前往未雪拍卖场。
见这三人似乎并不待见自己,蛮牛兀自叹了口气,吩咐身后喽啰,将他们押上了马车,白凌羽和田小惠两个女孩,对此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
而阿难,则很是平静,也没有运起五行之力进行反抗,其实,他在蛮牛进来的时候,是有些想法的,可感受着蛮牛的气息,他竟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莫名的感到心安,阿难一时错愕,也就选择默默地顺从了。
且说距离这里最近的未雪拍卖场,在林古城,只有三天的路程,蛮牛带着十几个人押着阿难他们三人,走的很快。
一路上,白绫羽和田小惠动不动就失声痛哭,不断地求饶,这让蛮牛很是慌乱无措,急的满头大汗,甚至还胡言乱语的一通安慰。
旁边的阿难静静听着,脑海中不停补着画面,竟觉得很是意外有趣,这笨笨的少年,不适合当土匪啊。
直到当夜宿营,白绫羽和田小惠似乎哭喊的累了,很早便沉沉睡去。
阿难却趁机,来到盯着篝火发呆的蛮牛身旁,出声问道,
“听白天那人说,是你救了我?。。”
“恩?。。”
蛮牛回头看了眼阿难,见他双目无神,知道他看不见,却能准确找到自己的位置,顿时有些诧异,警惕的回过身,语气沉沉地应道,
“不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