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苑门口,
墨羽萱呆呆的望着阿难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空白,她有些习惯和阿难在一起修炼,照顾他的生活。
可如今,却不得不分开,也不知这一别会在多久后相见。
正当墨羽萱怔怔出神时,耳边突然响起墨火桐的叹息声,
“唉,萱儿,你,你真的是。。”
“阿爸,我。。”
“算了,但愿将来,阿难不要像我这样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至今,都犹如行尸走肉。。”
说完,墨火桐接连叹了几口气,神色愈发憔悴,竟摇晃着,缓缓向林中走去,墨羽萱不解的望着父亲,慌忙问道,
“阿爸,你,你要去哪?。。”
“唉,我去看看你阿妈。。”
风中传来墨火桐有些哽咽的声音,墨羽萱闻言怔在了原地,再也坚持不住,默默的蹲下身子双手环抱,低声哭泣起来,心中碎碎的念叨着什么,脑海回荡着小时候的一段记忆,
。。。
“阿爸,这是什么竹子,为什么暗淡无光啊,你为什么要把它埋了?。。”
“萱儿,这叫墨泪竹,是你阿妈送给我的,这个竹子坚硬无比,象征着爱情的忠贞不渝,只有用心血才能在上面刻画花纹,这里上了年纪的老人,称墨泪竹又叫诅咒之竹,当你将刻有花纹的墨泪竹送给心爱的人时,你会收获这份爱情,但失去的却是生命。。”
。。。
且说另一边,阿难告别墨火桐父女二人后,走得很快,他甚至都没有辨别方向,就这么茫茫然地一路前行,似要甩开脑海中,那些时不时就冒出来的一幕幕片段。
直到近两个时辰过去,他才愣愣的停在原地,神色似在犹豫着什么,这一路上,他每每觉得心中烦躁,就会轻抚手中的墨泪竹棍,而墨羽萱那俏模样,也随之浮现在脑海中。
这让他一直僵硬冰冷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几许笑容,甚至多次涌起不去赴这什么两年之约的冲动,而是回到镜花苑,与墨羽萱朝夕相处的生活。
其实,自从那晚两人尴尬的抱在一起后,阿难就十分喜欢与墨羽萱形影不离,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被那些景象所困扰,才会放下自己的心,任由情感宣泄。
可阿难毕竟是看到了过去多年,且与他相关的一幕幕,这些事就如同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根本抹除不去,只会不断生根发芽。
忽然,阿难愣愣的停下脚步,深吸口气,又吐了出去,回想月花无意中说过的先知觉醒,他眉头轻皱,神色闪过几许后悔,当时,真应该和镜花水月二人问清楚,亦或是他们为何不与自己坦言的说说呢。。
思及此,阿难重重一叹,心中的矛盾愈演愈烈,好想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又深感不甘,蓦地,阿难猛一抬头,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他想要知道那一幕幕是不是真的,自己的身世又是如何。
只见他感受着阳光,辨别了方向,步伐坚定地直奔晶城而去,竟是打定了主意,要找水圣国国主阿文齐问个清楚。
。。。
四天之后,晶城皇宫,
阿文齐站在后殿花园之中,年迈憔悴的他,此刻却显得很是矍铄,他深深凝望着天空,背负着双手,喃喃自语道,
“两年之约到了嘛,阿难,但愿你能平安的到达石破天都,唉。。阿兰,成寒,成武,你们也都保佑他吧,虽然,我更希望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但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啊。。”
正当阿文齐在那独自感叹,近身侍卫突然急匆匆地前来通报,
“陛下,自称镜花水月之徒的阿难前来拜访,已被驱逐,现已离开了皇宫。。”
“还真的来了啊,嗯,此事传令下去,不可外传,不可议论,违者,斩。。”
“是。。”
遣退侍卫后,阿文齐掏出怀中塞着的那个锦囊,心中思绪万千,当日,林忠留下的那三个锦囊,一个给了自己,一个给了镜花水月二人,还有一个则留给阿难,其中,他告诉自己在两天前拆开手中的锦囊,里面写的内容竟是。。
赴约之日,阿难必来晶城寻你,你需将其拒之门外,并不可探查追寻其去向,其所为,并于十个月后秘密奇袭土石帝国边城南通城,无论奇袭成功或失败,之后立即撤兵,不得在打探任何消息。
思来想去,阿文齐还是闹不懂林忠在搞什么名堂,不由长叹一声,晃着脑袋自语道,
“先生啊,先生,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
却说,阿难因为眼睛看不见,行走多有不便,好在遇到几个热心人,在其帮助下,终于来到晶城皇宫,可道出自己乃是镜花水月之徒的身份,且说明来意之后,竟还是被皇宫守卫直接给赶走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给出任何的说辞。
这让阿难倍感气愤和无奈,可他并没有在皇宫过多的纠缠,随便捡了条道,便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