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中的墨羽萱没有发现月花的离开,但月花临走时打出的那道水行柔劲让她压力大减,只是在感悟上,难免出现了迟缓模糊。
太极泉确实地处偏僻,十分隐蔽,墨火桐花了点时间才赶到这,此时的墨羽萱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冥想,感受着自身体质的变化,墨羽萱有些欣喜若狂,因此心神乱了几分,险些乐极生悲被太极泉的阴阳水所伤。
好在墨火桐出现的及时,也正巧发现了墨羽萱的情绪波动,忙将其一把捞出。
“萱儿,没事吧,先把衣服穿上吧。。”
撇下一句,墨火桐再次望向太极泉,面色流露出几分惊叹,此泉阴阳汇集,看似平静,却让人感到危机深藏于内,心思急转间,他不禁暗自想到,这到底是什么修炼,为何与所接触的五行迥然不同。
“阿爸,你怎么来了呀,我刚刚,咦,月花师父呢?。。”
墨羽萱穿好衣服,才有些后怕自己刚刚的失神,说了两句又发现月花不在这里,忙又改口问向父亲。
墨火桐愣了下,转身仔细看向自己的女儿,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感觉她身上仿佛多了些什么,让自己有些恍惚。
“阿难出了点事,你两位师父都回镜花苑了。”
“啊?那个坏蛋能出什么事啊,哼。。”
墨羽萱说完娇哼一声,撇撇嘴,一想起阿难,她就想上去教训他,虽然打不过,而墨火桐闻言只是叹了口气,未在多语,带上墨羽萱便离开了这里。
路上墨火桐犹豫了下,还是将阿难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女儿,而墨羽萱知道后,不仅收敛了几分任性,还愈发担忧起来,甚至不断让墨火桐加快速度,这让墨火桐颇为讶异的回头,望了她几眼。
之后,墨火桐又问起女儿修炼的事情,可墨羽萱扬扬头,嘴里蹦出句,师命不可违,无可奉告,这把墨火桐好一个噎,他拽起女儿,一个加速如流光一般向前飞去,留下墨羽萱的一串尖叫断断续续飘起,
“啊,阿爸,师,师父真的不,不让说啊。。”
“。。。”
当墨火桐父女二人回到镜花苑时,阿难依然没有醒来,墨羽萱先是向镜花水月二老汇报了修炼的状况,接着,便主动承担起照顾阿难的责任,这让三人很是意外,却也并未反对。
夜里,墨羽萱端坐在阿难的床前,小手托腮,默默的盯着他,喃喃自语,
“其实,你这样静下来蛮好看的嘛,嗯,比阿爸好看,赶紧醒过来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
说完沉默了片刻,墨羽萱又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撅着嘴嘟囔道,
“活该,让你欺负我,占我便宜,哼,这下老实了吧。。”
“。。。”
见阿难始终毫无动静,墨羽萱不由泄气般长长一叹,不一会便趴在床边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在月花的坚持下,墨羽萱继续跟着她来到太极泉,可一路上,墨羽萱却在不停地嘀咕,阿爸能照顾好那个坏蛋么,他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正给阿难擦拭小脸的墨火桐,兀地低头打了个喷嚏,嘟囔道,
“这是谁在念叨我,该不会是萱儿吧。。”
说完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在看向阿难时,只见他双眼眨了眨,无神的望向屋顶,墨火桐神情一愣,惊喜的说道,
“阿难,你醒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
“阿难,你。。”
墨火桐见阿难没什么反应,这才想起水镜说过,他醒来时会丧失五感的事情,不由眉头一皱,心思有些复杂,他不相信般在阿难眼前摆起了手,还轻挠了他几下,可阿难依旧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墨火桐见状,僵立了片刻,连声轻叹,殊不知,阿难的脑海中,此时满满都是昨天闪过的一幕幕景象,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中惶恐无措,只感到深深地悲伤和无助,似是感到累了或是想要摆脱什么,阿难轻微的晃晃脑袋,闭上了眼睛。
墨火桐并未察觉这些,因为他已经离开去找水镜了,而当二人回到阿难的房间时,却见屋内桌椅茶具倒了一地,阿难则缩在角落里坐着,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
“这,阿难。。”
“先等一下。。”
墨火桐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水镜一把拽住,
“镜老。。”
“唉,让我来吧。。”
水镜长叹一声,没有理会墨火桐,缓缓走向阿难,他的眼神中充满爱意,却让人好似望尽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