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隘,大堂之中,
在阿难散出无边杀气的时候,罗紫衣和王文静顿觉心中一慌,都以为他再次回到了昨夜嗜杀的状态,二人不禁相视看看,缓缓地靠在了一起。
而周围的一众喽啰,也是感到心中发寒,腿脚打颤,且本就是匪类出身的他们,更怕引火烧身,都悄悄地退到了大堂的边缘。
至于彭大宇,原本还在琢磨,犹豫着要不要帮方金雄说点好话,却是被阿难激动之下,失言说出的往生木,而惊的皮肉抽动,面色甚是古怪。
且他直到阿难杀了方金雄,才猛地一哆嗦,莫名地感到紧张发热,竟虚着声音,慌不择言的说道,
“兄弟,你这,额这个。。”
“哼,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
“我,我的事?兄弟你这,没有,老子绝对,额不,是我彭大宇,绝对绝对没有参与过人猎场的事情。。”
见阿难冷不丁的突然望来,说了这么一句,彭大宇不禁愣了愣,随即,他下意识地扫了眼已经咽气的方金雄,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忙又语气一变改了口。
可阿难似乎并不买账,他的眼神愈发变得冰冷,在淡淡地轻哼一声后,却是似笑非笑的说道,
“哼,你最好没有。。”
“额兄弟,这,这当然是真的了,众所周知啊,我彭大宇就是好赌,可我赌品即人品,怎么会搞这种,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呢,你说是不是。。”
“。。。”
“还有还有,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天地良心啊,我也就是在赌上,有点那么,嘿嘿,那么不近人情,这,这他们都可以作证的啊。。”
“。。。”
“哎你们说说,我是,额,你们,你们跑那么远干嘛。。”
彭大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阿难的神色,同时,还不忘回头招呼一声,可这时,他才发现,即使离他最近的喽啰,也在近两丈之远的地方,这不禁让他很是无语地嘴角一抽,瞬间想到了很多。
而阿难,则自始至终,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可他的这番应对,却让彭大宇的心里更加没底,他不禁暗自想到,
“这个小子,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杀也不杀,放也不放的,这是在逼我表态嘛,可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有这般城府。。”
想到这里,彭大宇忽觉一阵心悸,浑身止不住的竖起汗毛,他下意识地扫了眼远处的王文静和罗紫衣,似乎想从二人这里看出点什么道道。
可此时的王文静,也是皱着眉头,神色复杂的望着阿难,显然是陷入了某种疑惑又充满忌惮的思虑之中,而罗紫衣则微垂着脑袋,嘟着嘴巴,似乎有些不开心。
便在这时,那个胖立墩由于过度压抑紧张,竟是不慎蹭倒了其身旁的火盆架子,顿时,只听哐啷啷一阵声响,众人皆是一个激灵,险些夺门而出。
而正在琢磨事的彭大宇,更觉心中猛然一惊,兀自哆嗦一下后,直接是不受控制地软在了地上,
“啊,哎呀吓,呼,这他妈的谁啊,想吓死老子。。”
“额,老,老大,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阿难兄弟,不不不,阿难大人啊,我,我真的是不小心,我没,没其他意思啊,呵,呵呵。。”
“。。。”
阿难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颇感到有些好笑,可他还是绷着脸,未做任何的反应,且正是这番冷处理,让彭大宇在四五息之后,终于是受不了煎熬,进而泄气般的开口说道,
“兄弟,你,你赢了,唉我,我实话说了吧,关于人猎场,我彭大宇是真的不清楚啊,但是,这个,我倒知道玉镇的一个秘密。。”
“说下去。。”
“这,呵呵,阿难兄弟,这事恐怕还真不好说。。”
彭大宇干笑两声,回应中,还偷偷瞄了四周一眼,其意思不言而喻,而阿难也明白的很快,他不由蹙了蹙眉,迟疑片刻,却是喊着王文静和罗紫衣,与彭大宇一并来到了外面。
之后,他将关隘内所有的喽啰,都赶进了大堂,这才淡淡地扫向彭大宇,略显霸道的问道。
“你都知道什么,现在说吧。。”
“额,这个,好,好吧,其实,在玉镇下面有个地下世界,那里,才是前人口中玉镇的所在之处。。”
“。。。”
“什,什么意思啊。。”
“这个,咳,阿难兄弟,看你并不怎么惊讶,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彭大宇没有理会王文静的疑惑,而是极具深意的笑着看向了阿难,其眼神,还似乎有些挑衅,如同卖起了关子一般,顿在那里,而阿难自然是心中感到惊讶,但很快便释然一笑,配合地回道,
“嗯,是的。。”
“呵呵,唉,看来,你们是真的攻占了玉镇啊。。”
“你应该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