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小旺与路通这两波人,不约而同的来到地下城时,这里已经因为震动,而坍塌了不少的地方,洪云乾和洪富兴父子俩,更是一身狼狈的逃窜了出来,就连其他居住在地下城的洪家人,也都陆陆续续地撤到了地面上。
“云乾,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陆大伯,额这,是,是阿难。。”
“恩人怎么了,快说啊。。”
“大坤兄弟,先别急,云乾兄,偶像他到底怎么了。。”
“姐夫,姐夫他好像疯了。。”
面对着众人的急切问询,洪云乾慌里慌张地抽动着脸颊,挤着两片粗眉毛,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他旁边的洪富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张嘴喊了这么一句,而他自己,仍止不住的因为后怕而浑身颤栗,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且没有缓过来,但他的这句话,已经是让众人的心头,感到猛地一顿冲击。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熊天平,兀的眉头皱起,眼睛一瞪,急声喝道,
“什么疯了,你好好说。。”
“门主,就,就是疯。。”
“富兴,你先缓缓,还是我来说吧,陆大伯,还记得地下城的那间密室嘛,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叫做狂木权杖的古物,而阿难,似乎与其有些感应,此刻这元素动荡,就是他取下狂木权杖时,不知怎么而,而搞出来的。。”
“啊?那阿难他人怎么样。。”
“他,他应该是没事,就是,好像,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反正肯定是没事。。”
“不是,你这是什。。”
“父亲,地下城有什么密室啊。。”
陆通没有理会陆珊珊的疑问,也对其他人接下来的话充耳不闻,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暗自想了许久,且他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稀薄的五行元素,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惊恐失色的大声喊道,
“不好,远古墓群的天然法阵在减弱,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散了。。”
“。。。”
。。。。。。
远古墓群外围,临近贫民窟的地方,
某间木屋之中,五个胡子拉碴的男子,正在吃酒划拳,而为首的一人,生的虎背熊腰,高鼻阔脸,此人,乃是花白杀佣兵团在这处据点的头领,名叫陈昂。
且说这一轮的划拳,他又输了,而其骂骂咧咧地,正准备饮下碗中之酒,突然,却是似有所觉的望向西北方,其神色,渐渐变得疑惑起来,恰逢不多时,一个喽啰急匆匆地忽然赶了回来,且一进门,便快速地嚷道,
“昂哥,远古墓群那边有情况。。”
“瞧你这样,哼,慢慢说。。”
“是是,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远古墓群那里的浓雾,正在以明显的速度渐渐散去,那天然法阵,也好像因此而减弱不少,且离得近了,还能感受到五行元素有点,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
“额,是的。。”
“嗯,他奶奶的,也消停够久的了,这样,你马上去千花庄,通知大当家的,看看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到时候,说话利索点,准确点,懂嘛。。”
“是,小的明白。。”
“昂哥,难不成,我们还真的要打下整个龙原城嘛。。”
“我怎么知道,行了行了,都别玩了,和我去趟远古墓群,在摸摸情况。。”
“是。。”
。。。。。。
远古墓群西南方,有一棵百年古柏,此刻,在这树底下,一个右臂残缺的老乞丐,正给怀中的娃娃,抓着头上的虱子,突然,他的身形一僵,眼中精光猛地闪过,可很快,却又平静的扫了扫娃娃的乱发,和蔼的说道,
“二蛋呐,你这头发里的虱子也忒多了,去,回家吧,告诉你阿妈,雾散了,人应该很快就都出来了,你也该去洗洗了。。”
“哦,知道了,跛子爷爷。。”
“呵呵,快去吧。。”
被叫做二蛋的娃娃,先是愣愣的看向老乞丐,接着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咧嘴笑着点点头,一脸开心的离开了这里。
而这位老乞丐,则淡淡地回笑一声未再言语,之后,他见二蛋那娃娃跑得远了,才神色陡然一凝,可转瞬间,又松弛下来,并颤颤巍巍的起身,来到了古柏的另一侧。
接着,他在斑驳的树皮上,费力地摸索一阵,竟是掏出个发霉的薄饼,老乞丐随即目光欣喜的凝望着,并在上面搓揉了半天,这才面露不舍的又藏了回去,而后,他兀自唏嘘片刻,四处谨慎护食般的望了望,便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远处的一间酒肆中,突然冲出了一个醉汉,他一抽一抽地捂着嘴巴,又摇摇晃晃的快速跑到这里,接着,张口便哇哇吐了起来,其扶着古柏的手,似在不经意间,暗中将那发霉的薄饼,快速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