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欢在这个院子里工作的机会。
当然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是不可能当他的秘书的。
即使她是京大学生会和学联的小领导,今年科举的状元。
江聿的秘书无一例外全是人中龙凤,甚至比她们那里的太爷都厉害。
许从欢是秘书团队下面的一个小助理。
平时帮忙改改稿子,送送文件之类的。
她也懂了这个地方的规矩。
比起之前大学时当的那个混吃混喝、游手好闲的“记者”,她现在忙得跟陀螺似的。
大学那会,社里的人都以为她是江聿的私生女,抢着帮她干活,所以她连稿子都不用写,只要按下快门就ok。
平时江聿在工作上见到许从欢就喊人“小许"。
许从欢也“江主任”的应着,但私下她可是恃宠而娇直呼其名,一口一个“江聿”。
没大没小,江聿也宠溺地惯着自己的小妻子。
当然她要是有事相求有事请教就会娇娇软软地喊“老公”。
“老公,你看看我这篇稿子写得好不好鸭。”
“老公,我想吃旺旺碎碎冰。”
“老公......"
许从欢不知道从哪里学的绿茶音和夹子音,兴致一上来就嗲嗲地围着江聿喊个不停。
东北暴躁野生虎秒变软萌黏人小猫咪。
她自从当了一个天天向上的好学生之后就不怎么玩5v5手游了,就连最爱的霸总文学都不看了。她现在对这些嗤之以鼻,什么鬼霸道金融男一手遮天,当这里是漂亮国啊?
某类文她也不看了,假,太假了。感觉里面的男主角除了以权谋私就啥也不会,难道他坐上这个位置就不要干点实事吗?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女人,居五谷轮回之所,然谷道无出,将焉为?真是尸位素餐。还太子爷,大清早亡了,现在是21世纪的华国。
江聿有一次就无意中翻了翻许从欢读大学时喜欢看的一本古早文。
浮夸,太浮夸了。充满着浓浓的腐朽的资本主义金钱气息,妥妥就是一本向往privileged order的意淫作品。他顺手把这本书举报了,现在还没有解锁。这个班门弄斧的作者还是有点倒霉的。不知道进去了没有?毕竟江聿这人说一不二。
记得当代我们国家有一位特别特别伟大的人说过。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
古早文男主仗着自己有点家世就到处欺压老百姓为所欲为,为了哄女主开心劳人伤财,实在是德不配位。
不知道现在的有的普通女孩迷恋这些个公子哥儿作甚?绝色大美女在他们面前都是玩物,普通人就是古早文里那个背景板,最多是太子爷手下那个被压榨的普通社畜倒霉秘书。
有兔爰爰,雉离于罦。
我生之初,尚无造。
我生之后,逢此百忧。
尚寐无觉。
这是诗经里普通群众对于那些通过压榨民众来维持自己奢侈享乐生活的王公贵族控诉。
用许从欢的口头禅来说就是“who are you?"
普通人赚一点点钱都要费尽千辛万苦,有的就算寒窗苦读十多年也出来赚不到钱,有的走了科举道路可能兢兢业业一辈子都是编外人员,有的作家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文字还比不上那些讴歌privileged order的腐朽作品。就是因为有这些男主的存在,才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
为什么有的人不赞美盛世,那些干实事的人而去心疼那些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京城公子哥儿?
有什么好赞美的?许从欢现在也不管网上的粉丝怎么骂她,她见一个骂一个。
不要因为跪久了就麻木了,现在大清早亡了,又不是奴隶社会,何来的奴隶主?难道我们群众生来就要比那些个王侯将相矮一截啊?这辜负了先生的深明大义啊,他在九泉之下看到会寒心的吧。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在中国画史上,郑板桥以画竹垂名。与一般画竹、咏竹取其“直而有节”不同,在这首诗里,竹是另外一种形象:听着风雨吹动竹叶的声音,联想到民众的生活状态。一生在仕途上并不得志的郑板桥,在这里继承了同样潦倒的杜甫的精神——生活困苦的诗圣,在风雨中想到的却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此处引用人民日报)
天气热了,能否想到户外作业的劳动者们的清凉问题?天气冷了,能否想到居民的供暖问题?上下班时,能否想到交通拥堵?
许从欢越来越懂得马哲的一些基本观点。
她以前可是一读马哲就想睡觉的。
她时不时就上知乎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