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途中,叶行之凑过来问:“我关你禁闭?”
无忧尴尬地笑了笑,这人还都听见了。
“还不给你吃饭?”
无忧赶紧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还虐待你?”
无忧:“缓兵之计,缓兵之计。”
“之前还不曾知道,娘子口才这般好,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无忧:“到是也不必刮目。”
叶行之:“你说什么?”
“没事,我在胡言乱语!”
回府之后,无忧见叶行之高高抬起头,一直不搭理自己,问:“你生气啦?”
叶行之:“那倒没有,只是我今日不宜看娘子。”
无忧:“为什么?”
叶行之:“我得刮目之后再看你。”
无忧:.......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进了内院,毫不意外依旧是若若第一个冲上来。她见无忧胳膊包的像个粽子,满面愁容地说:“小姐,是不是老夫人和表小姐和大公子和白二爷和二爷夫人又欺负你了?”
无忧:我这人缘是多不好?报数都报不完。
安慰若若:“没有,她们哪能欺负我呢?”我欺负他们还差不多。
若若:“那小姐的胳膊怎么包的像个粽子似的?”
无忧:“你也觉得它像粽子?”
若若点点头,这任谁来它都像个粽子啊。
无忧:“我也觉得它像个粽子,说起来你我主仆二人还真是心有灵犀,比翼双飞呢。”
若若:“小姐,心有灵犀可以,比翼双飞还是算了。”
无忧戏精附体:“你不想和小姐比翼双飞吗?呜呜呜,若若你不爱我了。”
若若:这人果然还是被欺负了。看这样子还欺负的不轻。
二人玩闹了好一会,外面逐渐安静下来,能听见风吹树枝欻欻的声音,冰棱落地溅开的声音。若若将床铺好,无忧枕着风声,抱着粽子,不对,是胳膊,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叶太尉府上来了人,说要接白无忧过去叙旧。
无忧压根就不认识叶太尉和太尉夫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旧可叙。要是找她聊八卦倒是可以一试,若是找她立规矩,无忧着实是不知道怎么办。
毕竟盘古开天地以来的首要难题就是领导与员工之间的关系,其次便是婆婆与儿媳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先天资本家和后期加入的打工人之间的关系。
叶行之见白无忧面露难色,如临大敌,也一并跟了过去。
进了太尉府,二人先去给叶太尉请安,叶行之站在门口,无忧走了进去,边走边想:这人连见一面都不愿意么。定要打听出他和叶太尉之间发生过什么。
走进屋内,看到叶太尉裹着一张厚实的织花毯子,宛如一个小娇妻般盘腿陷在椅子里,想起这老头之前被自己气病好些天,不由地有些害怕。
学着规矩给他老人家行了个礼,叶太尉应了一声,无忧便乖巧地坐在了一旁。
叶太尉从毯子里伸出手,端着滚烫的茶水抿了一口,看着无忧说:“白无忧?久仰大名啊。”
无忧:这话不应该是我来说么?你抢我台词做什么?于是只能尬笑以掩饰不安。
叶太尉盯着她看了许久,无忧浑身不自在,侧过头去看对面那张雕花椅子,要把椅子生生盯出个洞来。
这时叶太尉突然来了一句:“冲天香阵透长安?”
无忧:这老头发什么神经?“这是小女前几日无聊作的诗,难得太尉还记得,让叶太尉见笑了。”
叶太尉:“这不是黄巢作的诗么?”
无忧:?你怎么知道?于是弱弱地试探:“美国总统是谁?”
叶太尉:“x普?”
无忧:“家人啊!”说罢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叶行之在外面听到声音一脸疑惑:无忧这是给叶老头下了什么迷魂汤?
二人抱在一起哭了半晌才分开,无忧:“不过现在美国总统已经是拜登了。”
叶太尉:“啊这,x普没连任啊?”
无忧:“那可不是么,差点下狱。”
叶太尉:“啧啧啧。”
无忧:“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看起来要比我早许多年啊。”
叶太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家人啊!我都来这儿五年了!我这原身,早年间喜欢上一个商女,家里面不同意,非要让他娶门当户对的女子,结果那女子在生孩子当晚死了。
转眼他就娶了那商女。之前那女子留下个儿子,一心觉得是我杀了他娘。听说那孩子还是刑部侍郎,心狠手辣,功夫了得。我刚来的时候每日心惊胆战,生怕他那儿子将我杀了。”
无忧:“你害怕的十分有道理,我一开始也深有同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