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搜寻一番,火急火燎地跑去捡围脖,陈哲气得浑身乱颤,他没想到她居然还不死心地要去捡回来,跟着过去抓她,沈柔一把甩开他的手,还推他。
“沈柔!”
沈柔也气得不轻:“滚开!”
陈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走,他很快发现沈柔已经捡回来围脖,但还是在四下里寻找着什么。
“你要找啥?”
沈柔转过头凶狠地瞪着他:“我的坠子,被你给弄丢了,你这下满意了?”
陈哲怔住,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个坠子,沈柔脖子上现在也确实空空荡荡的,随即一阵歉疚涌上心头,都是刚才他太冲动了,估摸着是坠子缠在围脖上被一起拽掉了,这大晚上的,又四处都是雪,可是不好找。
“很重要吗?不重要的话我再买一条给你,别找了。”
沈柔没理他,仍然在雪堆间继续寻找,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意见。
陈哲无奈:“沈柔,别找了,太冷了,先回去,好吗?”
沈柔不理他,还把上来拉她的陈哲一把推开。
陈哲没办法,只能陪着她一起找。
沈柔居然开了口,语气很是焦急,像是真的很在乎:“白玉的,一个小猪的样子。”
陈哲在心里大骂自己刚才发神经,现在惹了祸还得收拾烂摊子,两个人愣是找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一无所获,都冻得四肢快僵硬了。
“你先回去吧,我给你找,找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沈柔满脸颓然,心里估摸着是很难找到了,一想到对方这个始作俑者就生气,语气也好不起来:“用不着。”
说完就踏雪往回走,只留下陈哲和一地凌乱的脚印。
沈柔这一晚上的心情都不好,做什么都没心思,看什么都烦,吃吃不下,睡睡不着。
因为心情不好,好像就连时间也过得格外漫长而痛苦。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认识陈哲这种不讲道理的人?
她在心里早已经把陈哲骂了几百遍,批了个体无完肤了,但仍是不解恨。甚至已经暗暗发誓,就算他道歉她也绝不原谅,她现在已经再也不想跟陈哲沾上一点关系,最好一句话也不说,谁也别打扰谁。
没想到都快12点了,她刚刚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了,烦死了,烦死了,谁啊,这个时候给人打电话,不知道影响人休息吗?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手机拿起来一看,妈蛋,陈哲!
她可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一把打开了门,全身散发出“别惹我”的气息:“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冷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把她冻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因为是老小区,楼道里的灯泡早已经灰蒙蒙的了,并不怎样光亮,但沈柔还是能看出陈哲懂得那个惨样。
头发和领口上的碎雪犹在,脸颊和嘴唇都带着不正常的颜色。
“给,是这个吧?”
他说话的音调很怪,硬邦邦的,打着颤儿。
沈柔看向他指尖勾着的那个坠子,然后看到了他已经冻红的僵硬的手指。
他把坠子直接递到沈柔的手里,肌肤相碰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
沈柔感觉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至少要说点什么,可是偏偏全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带着凛冽的寒风开了门。
“陈哲!”
她终于破口而出,但却只是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哲的身影也只顿了一瞬,随后就消失在了门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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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病了!
不知道气得还是冻得,反正突如其来,而且病势沉重。
全家人心惶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沈柔也因为自责内疚,格外的用心照顾他。
三天的假期有两天都是在医院度过的,直到了第三天陈哲才缓过来一点,回了家休养。
好好一个元旦,也没过成。
可偏偏陈哲和沈柔两人相识呕着气似的,谁也不肯理谁,连偶尔的眼神交汇都会立马别开。
这种奇怪的氛围连家里的两位老人都注意到了。
陈有福旁敲侧击地询问,却是谁也不肯说,陈有福无奈,只怪陈哲爱惹事欺负沈柔,让刘玉翠和沈柔别生气,等陈哲好了,让陈哲道歉,沈柔也只说不需要,别的就一句不肯再多说。
不出意外的,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四个人来了个不大不小的会议,陈有福穿得格外讲究,还特意带上了老花镜。
“本来这事是准备元旦当天公布的,但谁让你这臭小子不争气,病成那个熊样,害得我和你奶奶跑前跑后的,这事也就拖到了今天。”
说着他看了眼刘玉翠,然后非要拉着她的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