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昼的家里,在俊烦躁的坐在沙发上,群聊里都在说着好玩儿的事,唯独在俊盯着手机屏幕不开腔。
九点了,还没来,刚开始在俊还以为是今早的事有些吓着京兰了,所有她故意迟到,想要小小的报复回来,可随着时针不停的向前转动,在俊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终于待不下去了,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一路狂飙到店里,周围都是漆黑一片,在俊独自推开门,路易的叫声传了过来,和平时的欢快不同,带着丝丝担忧,这让在俊的心更是提了起来。
急急的向里间奔去,屋子里漆黑一片,不见人影,在俊“啪”的摁下了墙上的开关,屋里终于有了光亮,路易见此向前跑去,在俊紧跟其后。
进了卧室,在俊环顾一周,里面并没有人,正要生气的指责让路易不要乱带,却见路易一动不动的站着衣柜门前,紧紧的盯着。
想到了某种情况,在俊深吸一口,拉开了柜门。
只见京兰坐在里面,双手抱住膝盖,目光呆滞,和那时候一模一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在俊蹲下身,看着她,不明白她今天经历了什么,明明早上自己出门前还好好的,这几年,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才慢慢有了活力,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了呢。
京兰知道在俊来了,可她不想见他,或者说是不想见任何一个人,她只想躲起来,躲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那里没有霸凌,没有恐惧,没有不安,只有自己,那自己能好好的生活吗?
这种情况在俊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况且自己也没有安慰的技能,如果是骂人,自几可能会脱口而出,丝毫不占下风,可这种情况,自己如同当年一般,是否只能袖手旁观。
“你怎么没守约将路易带回来,害我白跑一趟。”
熟悉的只带着指责的语气让京兰抬起头来盯着在俊,这张脸,这语气,一如当年一般的冷漠,只是顾着他自己。
当时自己被围堵在体育管里,滚烫的卷发棒碰在手腕上的触感和温度至今都忘不了,火辣辣的疼痛。
当卷发棒再一次扬起,京兰害怕的闭上眼睛,等待痛苦的降临,耳边尽是恶魔的嘲笑声,不绝于耳,被冷漠的声音打破了,“金京兰,是你呀,向老师告状,把我的手机没收了的吗?”
惠廷一脸嫌恶,“是你嘛,疯了吗,竟敢跟老师告状,想死吗?”
说完又转向在俊,“在俊啊,哪个不识好歹的老师竟敢没收你的手机,他不想干了吗?”
在俊没有理会惠廷,径直的走向京兰这边,伸手抓住京兰肩膀上的衣服就往外拖,而面对在俊的怒火,妍珍她们也就没有过多的制止。
那一次,京兰以为在俊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可是妍珍她们的暴行却并没有在京兰这里止步,重天而降的噩耗拉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
素禧的坠楼是开始,一开始京兰真的以为是意外,可是接下来妍珍越来越凶狠的眼神针对东恩,京兰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只是以为是她们本性就坏,素禧不在了,她们又换了对象满足她们的恶趣味。
东恩被妍珍一行人带走的时候,京兰在走廊里碰见了,可是想到了那刺痛的灼热感,自己犹豫了。
所以等自己再一次见到东恩时,她已是满身伤横累累,自己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在说出口,东恩就却退学,消失在了她们的视野中。
那段日子连呼吸都是暗沉的,天空透不进一丝光亮,形色匆匆的人们没有一个为她停下脚步,只有她在不停的追忆过去,却没有丝毫的进步。
盯着眼前的人,京兰沉思一口气,静静地站起身来,跨出衣柜门,这一跨,从深渊欲进光明。
“你来了就刚好把路易带回去吧。”
踌躇一番,仿佛经历了巨大的心理挣扎,在俊还是说出来口,“你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京兰却觉得他只是在随口一问,而她也是随口一答,“没有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我不小心记错了时间罢了。”
见京兰不想说,在俊也不在追问,带着路易走了出去,汽车的轰鸣声扬长而去,留下京兰静静地面对这一室的静寂。
第二天京兰依旧是按部就班的去在俊家报道,领走路易,上班,到点在送回去。这期间两人也没提起那晚的事情,京兰也没再去公园,就这样相安无事的浑噩度日。
这天,不知是出于什么破天荒的想法,几人的小聚会开在了午寐。惠廷一坐下就当自己是女主人指挥着京兰端茶倒水,而京兰也没任何防抗,反而是妍珍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俊的狗怎么又在这儿,你在养吗?”
面对妍珍审视的眼神,京兰没了从前的战兢,不卑不吭的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经常在这里见到?你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这话一出,惠廷瞬间感觉到了不爽,讨人厌的眼神盯上了京兰。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