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说:“难道要一直这样叫你吗?其实我是很知道长幼有序的,如果你不惹我生气的话,我还是很喜欢叫你欧巴的,毕竟你比我大了快六岁不是吗?总不能让别人误会我没礼貌,所以以后还是叫你欧巴吧,欧巴欧巴欧巴……”
她眉飞色舞喋喋不休着,仅凭一个称呼问题就能发表长篇大论,说出口的话更是明里暗里在内涵他的年龄,金道英的注意力却不经意间转了个方向,从她那双盛了万千星光的漂亮眼睛,移向了不断张合翕动的樱色唇瓣,明明还没到最热的时节,他心下却不由得躁动起来,某种渴望在喉间呼之欲出,低声打断了她那一连串的“欧巴”,手掌也悄然扣住了她后脑,“蓁蓁,着凉造成的感冒不会传染吧?”
“什么?”话题转变得太快,她还有些懵懵然,只顺着他的问题回答:“不会吧,而且要传染应该早就传染了。”
金道英默了默,凭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按耐住冲动哑声征询:“那我可以吻你吗?”
她的呼吸骤凝滞了,静静望着他没有回答,眼睛也眨得缓慢。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金道英已在她的沉默中找回了理智,他想他果真是太不稳重了,怎么能恋爱第一天就想着接吻,何况他还有过未经允许就擅自亲了她的恶劣事迹,她不愿意也是理所应当,而且万一感冒会传染呢?
“啊,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愿意的话就——”
“没有不愿意。”她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语调柔软如她此刻的表情,随即她便抓住了他的肩,迅速直起身凑过来,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清甜的吻,“这样吗?”
她仅仅碰了一下就立刻抽离,神情也依旧状似一派天真,不像亲吻,反倒更像偷偷做了有趣的坏事的小孩,唯有留在他唇上的余温尚未散去,金道英抬眸看向她眼底,不出意外捕捉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狡黠笑意,和噼啪作响悄然迸发的火星。
叶蓁蓁当然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小孩,无论沉默还是亲吻,都是她向他掷来的没有诱饵的直钩,是对他的盛情邀请。
于是他不再询问,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与想象中的激烈缠绵难舍难分截然不同,他吻得十足珍重,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唇瓣落下一个绵长却也温柔的轻吻。
他明明吻得这样轻,叶蓁蓁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脸颊也火烧似的迅速升温,耳边是清晰跳动着的心跳声,分不清来自他还是自己。他吻得实在太久,除了金道英以外,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存在,于是她偷偷抬起眼皮,以外发现他眼睫微垂着,竟也没有闭上眼睛,装满她的眼底深沉如墨,与她对上视线时顿了一瞬,随后便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线再不复平日的清亮:“要闭眼才行。”
“可是欧巴自己也没有闭眼睛,”她拿开他的手臂,嘟囔着对他的行为下定义,“你偷看我,这不公平。”
两人交错的呼吸在长久的对视中逐渐同频,金道英没有回答,只虚虚环着她凝着她看,又亲了亲她的鼻尖便退回了原位,叶蓁蓁极不满地贴过去攀上了他的脖颈。
金道英不合时宜的注意到从纱质窗帘外隐约透进来的、昏暗夜色下星星点点的霓虹灯,时间已经很晚。而眼前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倚在他怀中仰起巴掌大的小脸望着他,柔和的暖光灯为她平白添了抹暧昧旖旎,连质问也黏糊糊软绵绵:“怎么能亲完就跑啊?”
他慢慢收紧了搭在她后腰的手臂,可叶蓁蓁却恍若未觉,撒娇般的指控亦是毫无道理:“欧巴现在这样不理我的样子好像坏男人,难道是后悔了吗?可是怎么办?亲了我的话得要负责的,我可是很难缠很难应付的,道英xi千万不可以随便对我哦。”
她这张惯常善于胡说八道的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靠点谱?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倒是不错,她的难缠程度他早有领教,可以说没人能比他更对其有体会,要么撒娇撒到人头晕目眩,要么随意抓住一个点就开始无理取闹,现在又给他扣上了“坏男人”这样的大罪。
金道英无奈在她唇角啄了一口以便堵住她的滔滔不绝,斟酌着字句解释:“不是不理你,只是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很开心,觉得自己很幸运,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为什么?”她认真看着他问,“因为我喜欢你吗?”
“是也不是,可能是真的年龄有些大了,最近总是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呀!你年龄不大。”叶蓁蓁拧着眉发出不满的声音。
“知道知道。”金道英笑着哄她,又听她嘀咕了句“只有我能说你年纪大”,顿时又觉得白哄了,捏着她的脸问:“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喔,我一直很霸道。”她理直气壮拍开了他的手。
“……”与她争辩这些必定没有丝毫赢过的可能,反正无论如何,率先败下阵的都只会是他自己,金道英理智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反正现在想来觉得很幸运来着,能够认识你就已经很幸运了,而我原以为会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