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回答,“不过都是和俱乐部的朋友一起,在没什么人的大半夜,开得飞快,比现在还要快。”
他听到她哦了一声,随后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就收紧了些,她提高了音量,尾音重新上扬起来:“那你等下再开快一点吧,我不会害怕的!”
车辆逐渐少了起来,刘扬扬握紧油门加快了车速,她便欢呼着抱他更紧了些,分不清其中更多的到底是惧意还是兴奋。
他将机车停到江边步道旁,摘下头盔面对她伸来的手却没有动作,仰着头笑得狡黠:“蓁蓁,你敢不敢自己下来?”
叶蓁蓁动作一滞,推头盔护目镜的动作好像都带上了怨气,表情委屈得要命,“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嗯,”他笑着点头,后退半步朝她伸出了双手,“你跳下来试试,我会接住你的。”
于是她摘下头盔放在一旁,扶着车身小心翼翼地将另一条腿跨过来,看着他再三向他确定:“我跳了哦。”
“嗯,我接着。”
刘扬扬话音刚落,就见她伸出手跳下来,伴随着小声的闷哼,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他的怀里,他便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在她抓着他的手臂站稳后也没有松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她抬起头,声音仍有些颤巍巍,胸膛贴着胸膛,让他仿佛感受到了胸腔共振的频率,“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再体验了。”
他放声笑起来,再次在她的丸子头上捏了一记,手臂被她轻飘飘拍了一巴掌,他又拍了拍她的背才放开手,“好啦,不逗你了,去江边走走吧。”
约莫是身边的人的缘故,见了无数次的江边的风景突然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就连江面映着的霓虹灯光都有了全新的说法:“它好像被倒进了一大盒亮片。”
闻言,刘扬扬歪着头凑到她面前,“像你眼睛下面的这种吗?”
叶蓁蓁下巴枕在手臂上,安静注视了他片刻,大约足以弥补一次三十秒的对视了,才开口问了个有些重复的问题:“你以前真的只和俱乐部的朋友兜过风吗?”
他嘴角的小窝陷得更深了,数不清第几次在她的丸子头上捏了一记,还戳了戳她的脸颊,在她要炸毛拍开他的手前才慢吞吞开口说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话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抛开幼儿园和小学时不算的话,昨天应该是我人生第一次载除了我姐姐之外的女生。”
“……”她沉默半晌,终于在他一错不错的视线下转过头去,“哦,知道了。”
04.
一个来月的时间下来,刘扬扬的机车后座已然成为叶蓁蓁的出行专座,她没在的时候就固定挂着为她买的女士头盔。
他总是会从俱乐部赶去各个商场看她的演出,然后载着她去江边兜风,直到很晚才回到宿舍,城市夜晚的霓虹灯都快被他们看遍。而叶蓁蓁也跟着他去过他所在的赛车俱乐部,在他朋友们调侃暧昧的视线中被他拉着衣袖坐上卡丁车的副驾驶,下车的时候头晕到要吐。
刘扬扬似乎总是有一些千奇百怪的捉弄人的小心思,让她自己从机车后座跳下来只是其中之一,他还会在无人的公路上毫无预兆加快车速,把她吓得惊呼着收紧搂在他腰上的手臂,然后放声大笑;也会在她等他时悄然绕到她的身后,猝不及防捂住她的眼睛,捏着嗓子让她猜他是谁,如果她说不知道,他就会拉长语调说“再猜一猜嘛”;还有一次在电影院里故意拿开放在他们座位之间的爆米花,害得她摸索了半天最后也只摸到他温热的手掌,拉着她的手揉捏了好半天才肯把爆米花放回来。
用黄仁俊的话来说,刘扬扬这就是万年不动的铁树开花,听他这么说,叶蓁蓁直咧着嘴笑,问他:“那他之前是什么样的?”
“就那样,刚开学时话都不说一句,基本上一没课就跑没影,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谈恋爱去了,问了他之后才知道是玩赛车去了,然后一成年就买了他那辆宝贝座驾,宝贝得跟什么样,哥们儿想坐一下都不让。”黄仁俊说到这儿还白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那天我看到他后座坐了个人时有多震撼,你摘了头盔的时候简直怀疑我自己的眼珠子。”
“整挺好,你们俩谁都不和我说。”
“说什么啊?”叶蓁蓁反问,还面色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我们就是经常一起出去玩而已啊。”
“……你就硬装。”黄仁俊翻着白眼,撑着舞室地板站起来,“排舞排舞,懒得和你讲!”
年末将至,他们舞队的活动愈发多了起来,不但有各种商演邀约,还有校内的演出活动,有时候来不及排新舞,就来来回回跳那几首应付商演,更多的时间都花在街舞社自己的活动上。眼下最耗精力的就是将于十二月中旬举办的街舞社展演,不止他们k-pop部门有表演,其他舞种部门都会同台演出,而且正式队员和普通学员都有节目,演出完还会评比奖项。像叶蓁蓁、黄仁俊这样实力强经验丰富的队员,不但要自己进行排练,还得负责给学员班的社员排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