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蟑螂,应该是头颅飞出去的时候吃的。 他也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弄掉,又用盐牙刷给梁母刷了一遍牙。 梁母对此一概不住,依旧睡得香甜。 第一天,梁父观察梁母的表现,她明显没有头颅飞走的记忆了,只是在发现今天起床后,因为嘴里干干净净而感到开心。 可是下一秒,梁母余光发现梁父起床了,坐在不远处的扶手椅上。 她竟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毕竟在此之前,梁父上床下床都需要别人帮忙,不然很容易踢中家具尖锐的支架上受伤。 梁母小心翼翼地问梁父:“怎么那么早起,是看到什么了吗?” 梁父能生出梁砚行那么聪明的孩子,智商当然在线,于是仅从一句小心翼翼的提问中,他就发现:妻子对头颅到处乱飞的事情知情,还很害怕被他知道。 于是明明视力有些好转的梁父,却对梁母说:“当然看不到,你知道的,我失明了。” 他看着妻子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因为他的眼睛,露出担心的表情。 梁父有些好笑。 就这样,两人各怀秘密,却还是最恩爱的夫妻。梁父不方便问梁母关于头颅乱飞的事情,只能向小眉求助:“馥馥这种脑袋乱飞的情况, 持续多久了?” 小眉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从孕期就开始了, 夫人最近变得很奇怪,很爱吃头,而且晚上还会乱飞脑袋,而且老爷知道她的脑袋飞出去干什么吗?” “干什么?” 那些死老鼠,死蟑螂在梁父脑海中一晃而过。 “飞出去觅食。”小眉表情平静地说着可怕的事情:“而且这颗头还会攻击人,有一次,我在夫人嘴里发现大腿肉,隔天就在报纸上看到有人夜骑黄浦江,被不明飞虫攻击,残疾了。” “天啊。” 梁父为倒霉者惋惜,但这不能阻碍他爱梁母,想为她保守秘密的想法。 他瞒着妻子,偷偷资助残疾的家庭,将受害者送到国外去治疗腿上,还给了一大笔钱。往后只要发生任何怪异受伤,怪异飞虫的报道,梁父都是第一个冲过去处理的人。 这也让他在淞沪积累大量的口碑,但他知道他不配,他只是帮妻子向受害者道歉而已。 周围报道越来越多,梁父干脆打着失明的借口,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他有罪,他不应该被世人感恩戴德。 带着这份负罪感,梁父小心翼翼地维持和梁母的婚姻,还生下了梁砚行这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事情转折还是发生了,梁父一直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 他一直害怕,梁母的头颅会飞出去杀人,毕竟生命的沉重是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 可他没想到,第一个受害者竟然是家里的女佣小眉。 那是一个瓢泼大雨,刚哄完梁砚行睡觉,对孩子保证“你母亲一会儿L就来陪你”的梁父,忽然听到庭院有女人争执的声音。 隐隐约约能分辨出是妻子和小眉的声音。 小眉似乎很生气,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一个怪物,你怎么能过得那么幸福?” 紧接着是妻子的垂泣声:“我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实话,刚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梁父很生气。 他给了小眉优渥的生活和工资,是希望她保守秘密,多帮助生病的夫人,而不是像这样,颐指气使地指着付工资的人说对方是个怪物! 于是没有多少犹豫,梁父立刻朝梁母、小眉争执的地方跑去。 他的皮鞋跑在走廊上“嘎吱、嘎吱”的响声似乎吵醒了刚入睡的梁砚行,但他不知道,他一心只有快点过去帮助妻子,觉得妻子是因为生病所以才被别人欺负了。 结果他刚跑过去,就看到妻子将小眉推进下水道口的杀人现场。 暴雨中,他只来得及看到小眉惊慌失措的脸——她在完全掉进下水道里时,隔着老远就看到他了,眼眸还半是慌张半惊喜地亮了一下。 至今,梁父都不知道小眉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明明她知道,他肯定会帮自己的妻子。 梁父就愣神了一会儿L,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子瘦弱的身躯,拖着沉重的井盖,重新封上下水道。 她拍 拍手准备回去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梁父,吓得跌倒在地上。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看到了多少?” &ash;&ash; “▸(格格@党文学)▸” 梁母害怕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