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起知己的次数一多,两位长公主就用了然于心的眼神笑看着她。
相处一段时间后,太康觉得这小宫女与顾偏妃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也许是她猜错了。
霓裳宫在王宫一隅,很少有人打扰,那日熊饮浓突然兴致勃勃来到霓裳宫,满面光彩似有好事要宣布,他落座后手让乔临溪带穗儿公主到外面耍去,而太康也正有一件事要问这个兄弟。
乔临溪的身影从门前消失后,熊饮浓问两位长公主:“二位公主一向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你们,这个姑娘怎么就天天在此?”
太康公主问:“你又为何把她召进宫中?”
饮浓无奈道:“寡人是没办法,云锦并不十分愿意嫁去韩地,寡人和黄陵侯为此十分为难,好在现在找到了一个好人选。”
太康冷声问:“你的意思是找个平常女子出嫁韩国?”
熊饮浓把身子朝两位公主跟前倾一点,压低声音问:“你们觉得乔临溪像不像当年的顾偏妃?”
莱山公主故意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是挑选的好人选,她实则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两位公主虽猜到一半,听到真相时仍旧震惊不已。
他从袖中掏出玉佩递于两位公主过目,“初见这块玉佩时寡人还不信,直到那日见到乔临溪,她与顾偏妃很像,不是吗?”
莱山认得这块玉佩,她与太康每人都有,刻着生辰乳名,虽玉的质地色泽不同,但是雕刻的图腾却一模一样。太康保持平静的神态问:“乔临溪知道这件事吗?”
“她可能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寡人正为此事而来。”
太康道:“我是问她知道自己要嫁去韩国吗?”“寡人也为此事而来,这是我们家事,想当着两位长公主的面说更方便些。”
太康公主道:“据我这段时间观察,乔临溪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女子,她不知跟谁学了点功夫,一身的侠气,你不怕说出此事后她会因当年那事为她母亲闹一场?”
熊饮浓仰头大笑,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胡闹过,“一个女子能折腾出什么浪来,我就不信她不怕死。”听此言,太康脸上嫌恶的表情更甚。
“她为了我楚才嫁去韩国,识大体明大义的人都该知道这是她的殊荣。”“这份殊荣为何云锦不要,却塞给这个丫头?”
熊饮浓正色道:“太康公主像在为乔临溪说话?”
两位公主见他脸上有愠色,便不敢随意开口。
熊饮浓让宦官将乔临溪叫道跟前,宣读拟好的册封诏书,沧海遗珠终寻回,受封长明县长明长公主,赐千金,公主印信宝册皆放在红色漆盘上等她上前接拿。
乔临溪跪在地上还有些稀里糊涂,迟迟不敢起身接过印件,暗暗叫苦:“上天呐,还真让我当公主,是为了补我流落民间十九年么,是不是今后就不能离开王宫了,若如此我宁愿是场误会。”天真的她还以为公主头衔是一种弥补,心里对国君的善意大为感动,当即盘算查明母亲的身份后再归还公主身份。
她从地上站起来接过宝册,故作震惊地问:“乔临溪谢过大王圣恩。可是我有很多不明的地方,我怎会是遗落民间的公主,其间有什么缘故?”待宦官将她丢失的玉佩交于她时,仍作不解的样子。
“这块是你半年前丢落的玉,你的身世我命人查过,确实是皇女。今后你就好好享用长明公主这个身份吧。我已命人将喜报送去姚府,让他们跟着高兴高兴。”
“既是皇女为何又会流落民间?我母亲又是谁?”
熊饮浓就怕她追问当年的事情,疲惫地揉揉额头,将剩下的事交给两位姐姐:“闲时听听两位长公主给你讲讲。”
太康特地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提起往事,四位公主在紫藤廊下依年纪躺成一排,摇椅摆动,吱吱悠悠晃回许多年前。
乔临溪攥着胸口的衣服,今日终于能知晓母亲的过往,她像被涂抹消失的人,做女儿的不去惦念,谁还能记得她呢。
“现在你跟我们一样都是长公主身份,做事说话无需考虑我们二人感受,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你母亲刚来王宫的时候很孤单,抱着一只猫的坐在安雀宫的廊下,像个不会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