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只好假装一副很诚心在叩拜的姿势。
漫长的祭拜之后,终于可以返宫。
鹿溪回马车的时候,容莺过来先她一步上了马车,行为嚣张蛮横。如意见状,刚要阻止,被鹿溪拦住。
萧怀承身为太子,要和皇帝以及百官再次祭拜皇陵,后妃女眷许得先行离开。
这容莺也正是看在萧怀承不在,所以故意准备为难鹿溪。她以为太子妃就如外界传言贤淑端庄的大家闺秀,殊不知,一脚要了婢女的命,对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队伍出发,如意跟在马车旁,时刻担心马车内的情况。却不知,此时的马车内,容莺正被鹿溪徒手钳住下颌,随时都有命丧的可能。
容莺心都堵在嗓子眼,乱转的眼珠子这会儿局促不安地低睨着鹿溪的手,颤抖着无血色的嘴唇,“还,还请姐姐饶命。”
“容侧妃,谁给你的胆子,挑衅太子妃的!”
鹿溪声音不大,却透着无尽的狠。
她这个自小跟在师兄身边,整个江湖乱窜的孤女,见惯了生死,对待敌人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我错了,我,我……”
容莺被吓住,牙齿都在打哆嗦。
鹿溪收紧力道,眼神凌厉,“你找死!”
容莺经受不住疼痛,刚要惊呼,被对方先一步点了穴位。眼一闭,歪头晕了过去。
鹿溪知道现在还不能伤她,只对她一个小小的惩罚。端坐侧面,看着晕倒的人一眼,开始打坐凝神。
外面跟马车的如意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因为不放心,特意让车夫停下,自己进了马车。当看到侧歪昏睡的容莺,她甚为不解地看向鹿溪。
“姑娘,这是……”
“只是晕了。”
鹿溪语气淡淡,早已恢复淑女坐姿。
回到东宫,容莺还未苏醒。
鹿溪让人将她送到怡春宫,又让如意送来一盆冷水,对着榻上的人兜头浇下。昏迷的容莺猛然醒来,惊坐而起,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呼吸不畅地环顾周遭。在看到榻前站着的人,她惊慌后退,躲到床角,张狂惊叫:“林青愿,你好大胆子,我一定要告诉太子殿下。”
“明明是你惹太子妃在先,反倒恶人先告状!”
如意指着她怒不可遏。
容莺颤抖着身子,瞪着如意,“你这贱婢给我闭嘴!”
鹿溪凝视的目光,微微眯起一丝危险。
“闭嘴的应该是你。”
语气平平,却让人莫名胆寒。
容莺转来的视线,又怕又恨。盯了鹿溪半晌,忽然爬着要下榻。
鹿溪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揪住,又重重扔回去,怒声警告:“容侧妃,如果想要好好待在东宫,就给我安分老实。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后果自负。”
她们要走,缓过劲的容莺突然怒吼:“你杀了松儿,你好狠!”
鹿溪停下脚步,如意这时看向她的眼神只透着几分怀疑。随即,主仆俩同时回头,这才想起,容莺身边的婢女好像不见了。
“你胡说什么,谁杀了松儿,你这是污蔑!”
如意回怼。
容莺来劲,在榻上跪着冲到边沿,蓬头垢面指着鹿溪,“就是她,伤了松儿,导致她不治而亡。你简直就是个毒妇,你不配当这太子妃,你是杀人凶手!”
如意快步上前,毫不留情地赏她几个大耳刮子。
“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容莺到底是有些怕了,她捂着被打的脸颊,怔在那里半天没敢动。
如意的举动,也惊住了鹿溪。在她的印象里,这奴婢性子温和,且稳重的很。为何现在会这么冲动,她难道不知道容侧妃到底还是侍郎千金,毓妃撑腰。得罪过头,少不了还会连累主子。
“如意。”
殿内稍作平静,鹿溪叫了一声如意。
她回头,匆忙来到鹿溪身后,双手贴于小腹,屈膝:“姑娘,今日之事都是奴婢做的,与您无关。”
鹿溪感动,再看榻上如疯子一般的女人,转身往殿外走。
如意忙低头跟上。
容莺被打之事,只限于东宫的人知道。
如意因提前打点,没能走漏风声,但是晚归的萧怀承被从怡春宫跑出来的容莺撞了个正着。看着浑身湿漉漉,披头散发,脸颊红肿的女人,萧怀承不禁蹙眉。就连跟在他身后的臻羽都是一惊。
“这……”
“发生何事?!”
萧怀承嫌弃地避开容莺的手,后退一步,负手而立。
容莺本以为找到救命稻草,谁知竟被这么对待,继而故意摔倒在地,痛哭哀怜:“太子殿下,您要为妾做主啊,是太子妃唆使她的奴婢打了妾,太子妃还用冷水泼妾,太子……”
“臻羽,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