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骤雨未歇,殿内暧昧升腾。
萧怀承强行吻上鹿溪的软唇,她像被人点了穴,自行定住。直至,身上的里衣系带被一条条解开,她幡然清醒。抬手用尽浑身力气,要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怎奈萧怀承提前料到,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几番挣扎,鹿溪咬了他的嘴唇,终于,萧怀承吃痛,疏于防备。鹿溪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快速扯过锦被裹住身子,恶狠狠地瞪着从地上站起的男人。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是如此粗暴之人。愿儿还以为,您是是什么正人君子。”
转开视线,语气里,依旧是平日里看起来的温柔娴淑。
萧怀承用手沾了受伤的嘴角,发现血迹,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粗暴?”
他险些不可置信。
鹿溪不理。
萧怀承看着她因愤怒而绯红的脸颊,心头的火气也在瞬间消散。
“你是太子妃,我是太子,行房之事本就应该。既然太子妃如此抗拒,那你就好自为之。”
狠狠丢下话,萧怀承取了衣衫,拂袖离开。
鹿溪听着殿内打开又关闭,猛地松懈,直直歪在床上。
再醒来,外头天光大亮,雨停鸟鸣。
如意如月进殿伺候,鹿溪还躺着床上,睁着双眸发呆。
昨夜的事,让她清醒地认识到,再待在东宫可能真的要失身于萧怀承。
“太子妃,奴婢伺候您梳洗。”
如意和如月立在床榻前,垂首请示。
鹿溪木讷坐起,任由她们更衣,梳洗。
一日下来,俩婢女看出她闷闷不乐,于是说:“太子妃,东姑嬷嬷回了皇后那里,以后,这偌大的东宫里,除了太子全都得听您的。”
“是啊,以后奴婢也不用太生疏地称呼您太子妃。”
如意话音刚落,如月也四处环顾一眼。
酉时初,主仆三人在东宫的娴雅亭小坐。日斜夕阳,要落不落,映红半天苍穹。
鹿溪单手托腮,不知听没听进去,她望着某一处,良久没反应。
如月见状,想要再说话,被如意悄悄制止。
昨儿一夜的雨,今儿的气候显得格外的凉。
如意轻轻将狐裘披在鹿溪身上,她终于回神,往肩上拉了拉。
“太子在做什么?”
如意和如月相视一眼,有些吃惊。但很快,如意道:“应是在建章宫。”
“一日都在?”
鹿溪再问。
如月回答:“早朝后,太子好像见了一个人,然后就回了建章宫。”
他见谁,鹿溪不感兴趣。
只要他别再对她有想法,一切都好说。
“如月,你去弄套男装。”
“姑娘你……”
她现在想出东宫,去趟缤纷馆。
如月一听要男装,整个人都惊呆了。
如意马上劝:“姑娘,这里是东宫,不是尚书府,万一太子知道您私自出去,会不高兴的。”
“她不高兴与我何干。”
鹿溪一不小心暴露本性。
如意心细,不觉皱眉。不过,她没多想太多,以为她家姑娘是心情不好,突然这样。
鹿溪后知后觉,当即又端起大家闺秀温婉的架势。
她特意看了如月,踏着轻盈的步伐慢出了娴雅亭。
夜刚来临,鹿溪一身男装,偷偷从昭华殿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如月,她因为有了前两次,所以这次依旧选择让如意留下守殿。
前门出不去,如月提前探了路,引着鹿溪去了后门。怎奈依然有侍卫把守。
“小丁子分明告诉我,没人把守的。”
如月一着急,差点引人注意。
鹿溪忙捂着她的嘴,将人拉到一旁,看向一丈高的围墙,命令似的说:“你回昭华殿,我一个人外出。”
“……”
没等如月反应,鹿溪忽然一跃身,轻巧如燕地飞上围墙,随即跳下。
这一举动,如月惊的捂住嘴巴,瞪大双眼,久久盯着一个方向。
如意在昭华殿没闲着,先是整理床铺,又将梳妆台清理一遍。转身看到一身男装,丢了魂的如月,她马上迎过去,看向殿外没人,她又返回来拉住如月,着急,“姑娘呢?”
如月眼睛直直地转向她,“飞,飞走了。”
“飞?”
如意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不大明白如月说的什么意思,赶紧拉她去换回自己的衣裳。
鹿溪到缤纷馆,在门口被薛执拦住。他上下打量,眼前一亮,“公子,敢问大名?”
鹿溪有事,并不想理他。想从旁经过,岂料,他再次挡在她面前,一脸温笑:“不说名儿也行,那薛某能请公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