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好心来探病,当家属的不给杯热茶也就罢了,还出言讥讽,意图挑事,这还有天理吗。
“呵呵,都是党国的人,办公事分什么你我内外,徐经理不愿为同僚分担工作就算了,要是CC把档案给我,在下定义不容辞。”高峻霄实乃拉踩一把的好手,在他嘴上讨不到便宜,清澄不禁松了口气。
徐桥面子上挂不住,言语不再克制:“高参议客气了,你还是安心待在厨房,干些女人的活吧。”
什么?脑中惊雷乍响,狗特务以轻视女性的态度来当做贬低她未婚夫的修辞。
自己的红线被踩了两根,是可忍孰不可忍!清澄故意将地板踏得哒哒响,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泰山般厚重的气势,屋中诸人,目光全数被她吸引。
经过徐桥时,她犀利的眸子扫向敌人:“会干活总比某些手脚俱全的废物,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还洋洋得意强吧。”
扶了下眼镜,徐桥难以置信的指着清澄:“哈!这就是你高家的家教,女人可以随便插嘴。”
“徐经理怕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我太太姓何。”高峻霄一把压下徐桥的手指,似笑非笑的说道,“可能她讲的还不太准确,引起误会了。我再解释一下,在我们北方一般身体残疾才能称废,四肢五官具全的……一律叫傻帽儿。”
清澄“噗嗤”一声笑出来,第一次听到他直接骂人呢,她笑着捏了捏男人的手心,漫不经心的感慨:“怎么听起来有点可爱呢。”
“可爱吧,没脑子的当然可爱了,下次带你去动物园瞧瞧,反正都差不太多。”高峻霄旁若无人的刮了刮清澄的鼻子。
“好啊,我最喜欢看小动物了。”清澄偏头靠在高峻霄的肩膀上,挑衅的望向徐桥。
徐桥面色青黑,阴寒的目光划过两人,又如毒蛇般盘到弟弟徐锡身上。
坐在餐桌前的徐锡,全程都保持了缄默,清澄明白他的难处,谁让两人是至亲兄弟呢,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可两人的观念天差地别,装傻就是对兄长最大的尊敬了。
许是不想再自讨没趣,徐桥甩下一个保温杯说道:“这汤热热再喝吧,你鹭鹭姐炖了好久呢。”
“滚!别再送汤来了,我不喝。”徐锡突然吼道,眼中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是满满的愤怒。
哇,踩到尾巴了呀,高何二人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这时原本黑脸的徐锡一扭头朝清澄他们露出笑脸,招呼他们两人入座,不要理会闲杂人等。
“徐锡,你胳膊肘竟然往外拐,别忘了你也姓徐。”徐桥厉声说道。
“我胳膊肘一直朝里拐,大哥,嫂子,菜快凉了,你们要喝酒么?我让刘辉去拿。”徐锡是懂气人的,他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三只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看都没看徐桥一眼。
砰——
巨大的关门声后,强颜欢笑的徐锡放下酒杯,薄薄的悲伤从眼底漫出来,高峻霄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没事没事,哼,一个用下作手段强占□□的恶霸,别坏了大家的兴致。他不配。”徐锡双手握拳似乎在解释,又像在劝慰自己。
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清澄当然不会傻到去追问,主动帮大家倒酒以缓解气氛。好在美食当前,徐锡很快缓过来,美滋滋的享用起高峻霄的手艺。
酒饭间隙,徐锡“不经意”间提到穆勒医生晚上9点30左右会来替自己做睡眠治疗,大夫很专业,若是谁需要自己可以帮忙联系。
接收到老王的手术时间,清澄了然的笑笑,吃完饭没一会儿,清澄就催促高峻霄回家,至于剩余的菜汤,让徐锡自行处理,他肯定不会浪费的。
临走前,刘辉从厨房出来开门,他神色古怪的打量了清澄一眼,当清澄意识到回看时,他立刻垂下头,躬身送客。
傍晚的小弄堂,夜虫梭梭,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清脆的虫鸣与梅雨季节难得的好天气交相辉映。
风从另一头吹来,同时倘来的还有高峻霄的叹息,清澄转头望向他,莫名的紧张束缚住喉舌,她扯住男人的袖子轻轻晃动代替了问话。
“你访问还没弄呢,要不现在回去?”高峻霄反手牵住了清澄。
差点忘了那个借口呢,问题不大,清澄驻足不动,淡定回道:“算了他今天状态不好,等过几天再聊工作,让他好好休息吧。”
“你还挺有眼力见的,那你知不知道刚刚骂人是骂痛快了,但是你的安全可就不能保证了。”高峻霄将她两只手都纂入掌心,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四目交汇,他们却陷入了无声的争辩,清澄眨了眨眼睛反驳,你不也骂了吗!高峻霄则咂了下舌以示不屑,他搞不到我。
心底最浓烈的情感透过眼睛传递给对方,感受到未婚夫深深的担忧,清澄上前一步拥住了男人,哄孩子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高峻霄先是一僵,紧接着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了怀里:“以后我每天来接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