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璟无聊地摆弄着折扇,脑海里满是穆晋秋摇扇地翩翩模样,他们已经出发三天了,在一段路程后他们就要真正的踏上回长安的路,再来江都的话也要赶上两个月的路才能再见到他。明明他的心结已开,但是他却不想回去,每当离长安近一步,他就越失落一些,现在这样,是因为穆晋秋吗?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璟哥哥。”
庄怡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地,一把推开了她的房门,手还抓着连庸的衣袖。
“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萧仲璟收回了扇子,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们。
“让他给你检查伤口呀!”庄怡桢一脸天真的笑意,完全无视萧仲璟不耐烦的样子。
“哎呀!他伤口都结痂了,有什么好看的!”连庸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瞪了她一眼,“他生龙活虎的哪里需要我!”
“你给他看下!我怕伤口复发。”庄怡桢杏眼怒瞪着连庸,逼着他给萧仲璟号脉。
“这死丫头……就担心着你的仲璟哥哥。”连庸气愤地碎碎念道,一把将门关上将庄怡桢关在门外。
“喂,你做什么!开门啊!”庄怡桢在门外疯狂拍打着门,气得跳脚。
“我要看伤口,小姑娘家家的不要看。”连庸朝外面大声道,脸上露出了十分得意的表情。
“死连庸!你给我记着!明天你就死定了!”庄怡桢气愤的狠踢了一下门后忿忿离去。
“明天我就走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连庸根本不在乎明天庄怡桢会对他怎么样,,因为他今晚就要回江都,明天怎么着都不关他的事。他给萧仲璟号了脉,“脉象平稳放心吧,等伤口全好了你到时候跟没受伤的时候一样龙精虎猛的。”
“你刚刚说什么你明天就走了,怎么回事?你可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萧仲璟脱下了上衣,让连庸给他上药。
“我过会儿就要走了,不跟你们回长安了。”连庸从药袋里拿出许多瓶瓶罐罐,给萧仲璟上好药后并没有收回,而是一一给他介绍道,“这个是外用的,你每晚涂在伤口上,还有泡水喝的,以后你自己弄。”
“为什么不跟我们回去?”萧仲璟拿起瓶瓶罐罐看了起来,“你要回江都?”
连庸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萧仲璟面前,支着下巴闷闷地说道,“我原先想回长安到药库里找找还有没有天门派的还魂草,可这来来回回下去又要耗去个把月时间,我只怕晋秋撑不过那时候,还不如回江都慢慢调养她的身体。”
“穆晋秋他怎么了?”萧仲璟停下了手中倒水的动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晋秋他啊跟你一样受了天门派的风伤掌,她将唯一的回魂丸给了你,本想让她服用普通的还魂草来疗伤,谁知道她身上还有旧伤牵动着如今的伤口导致一损俱损,我找到了一处药房,应该可以治疗她身上的伤,所以我过会儿就要走了,你到时候替我和萧夫人说。”说着连庸正准备离开,却被萧仲璟抓住了手。
“你等我。”萧仲璟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右手紧握着穆晋秋的那把折扇,语气冷静的吓人。“我跟你一起去江都。”
“听说堂兄急着找我?”穆晋秋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眼神却紧盯着穆晋卿。每个人都有优缺点,穆晋卿的有点就是点子永远是最多的那个,缺点便是太过急躁,穆玉言大概也是遗传了他这点,这两父子才会落入她的全套里。
“晋秋,我最近的丝布量产得多,想着玉舒的缫丝厂刚办理,他的那些产量也供不上布庄和绣庄要用的量,想着看你要不要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可以以以前的价格给你。”穆晋卿故作淡然地说道。
穆晋秋勾唇一笑,看来他已经是被逼入绝境了,否则他不会连样子都不装,既然这样,那她也不必对他客套了,她放下了茶杯,看着她缓缓说道。“我要一文两尺的价格否则我没道理要收你的丝布啊。”
穆晋卿瞬间脸色一变,还想再讨价还价,“晋秋,你也知道穆家的丝布制作工序的繁琐,又怎么能以这么少的价格……这不是辱没我们自家嘛。”
“且不说是不是穆家缫丝厂出来的丝布,堂兄现在应该囤了数百万的丝布吧,你觉得你会凭短短几个月就能造出这些丝布,恐怕没这么容易吧。再者现在手中的丝布脱不出手所以才想到我……堂兄可真念手足之情啊。在我有困境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帮我?任意让玉言肆意打压我。以高价卖我丝布,这些你都忘了吗?”穆晋秋抬眼睇着他。
“是我家教不严是我的错,我也是刚接手缫丝厂,做了错误的决策,可晋秋啊我们是一家人我现在只得倚靠你了……“穆晋卿老泪纵横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是我错了,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你要我向玉言做的错事向你赔罪的话我可以给你替玉言向你下跪求你原谅他……”
“够了够了!“穆晋秋揉揉眉心有些不耐,“一文两尺,这是我的底线,你愿意的话我即刻派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