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风正在吃饭,突然萧仲璟就出现在他眼前,还带着一身的血腥味。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才来,要一起用膳不?”
“今天让你抓着的四个人呢?”萧仲璟并没有回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跑了。”
“什么?你怎么让他们跑了?”萧仲璟瞪着他,这下他怎么向穆晋秋交代:“往哪个方向跑了?我去追!”
“我故意放跑三个人,然后让人跟踪他们。”他拍了拍萧仲璟的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猜我发现他们去了哪里?”
“别卖关子,快说!”
“他们去了穆府。”
“穆府?”萧仲璟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穆晋秋的府邸里有人想害他?
“不不不,不是穆晋秋的府邸。”他知道他误会了:“穆家往上代数,穆晋秋的父亲是有兄弟的,穆晋秋的爷爷穆建伊将家业分成三份,给了三个儿子,而在穆晋秋的父亲穆林死后不久,三儿子穆峥由于妻子早逝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便将他手下的产业绣庄给了穆晋秋。所以这江都城是有三个穆府宅邸的。而那三个匪徒进的地方正是穆晋秋的堂兄穆晋卿所在的穆府。”
“你是说是穆晋秋的堂哥,派人袭击他?”他与穆晋卿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也不像是会给自己留破绽的人。
“听说最近穆晋秋有意想吞并穆晋卿着吧的产业,而现在穆家作为最大江都最大的蚕丝商,现在的话事人是穆晋卿的儿子穆玉言。”
“穆玉舒的兄长?”
“你认识?”陈正风有些惊讶。
“不认识,只是听玉舒提了几句。”萧仲璟摇摇头。双手抱胸说出自己的猜测:“派人袭击穆晋秋的是穆玉言?”
“很大可能是。”陈正风点点头:“好在今日我爹不在,我将他关在后院,等我用完膳就去拷问他。”
“交给你了。”他得给穆玉舒报信,审问的事情就一把推给了陈正风:“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
“你不留下来吗?穆晋秋现在是怎么样了?”
“死不了,我回趟穆府。”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陈正风无奈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然后坐回了位子上一边吃着饭一边喃喃自语:“何必如此热忱呢?被人当跑腿的了。”
他们现在突然被卷进了穆家的事情里了,如今想抽身也有些难了。
“什么……你说堂叔他受伤了?”穆玉舒惊慌的抓着萧仲璟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着:“到底怎么回事,他会不会有什么大碍?”
“死不了,就是右臂被打断了,身上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其他的都还好。”萧仲璟脱下沾满血渍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放在柜子里的长剑拿了出来:“他让我跟你说几日之后他就去宗祠让你不要担心。”
“他的都这样了,我如何担心。”穆玉舒像一个孩子一般手足无措,以往都是穆晋秋在他身边护着他,如今他却受伤了。他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总要跟他说他有一天不在了的话。
“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
“你要是想去见他就跟我走。”萧仲璟背上包袱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好!我跟你走。”穆玉舒想都不想回答道。
两人刚踏出房门穆玉舒却停住了脚步,他想了一下叫住了在前面的萧仲璟:“萧大哥。”
萧仲璟转头看着他。
“我……我不去了……”他稳住自己的心神,忍着心中的恐慌:“我想堂叔更希望我能管好整个穆家庄。我不能去看他,请你告诉他我一定会打理好绣庄和布庄的,你让他放心。”
“嗯。”萧仲璟没有逗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穆玉舒握紧双拳,愤愤道:“堂叔,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萧仲璟来到静心湖时已是半夜,周围静悄悄的,他悄悄翻墙进去,直径往穆晋秋的所在的房见走去。
他点起蜡烛,虽微弱的烛光,也将一向浅眠的穆晋秋弄醒了。
“萧兄?”
“你醒了?”他转头看了他一眼,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拿了凳子向他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穆晋秋身体靠在床头,左手不动声色的拉高了被子。
“这是我欠你的,我会护着你,直到你伤好为止。”他坐在他的身旁,双手环抱于胸口:“正风放了三个人然后来人跟踪他们,他们三个进了你堂哥的府邸,还有一个他说他要好好拷问,看能不能问出有用的东西。”
“咳咳……陈公子倒是精明,还想着放长线。”她捂着嘴干咳了几声。
“你可别看他现在吊儿郎当的,曾经可是以他父亲为榜样,励志要做他父亲一样的人。”萧仲璟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只可惜,他母亲死后他就变了。”
穆晋秋接过水,将水一饮而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