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先生还不休息吗?”
赵娘子路过连庸的房间见里头好亮着烛火,她特地走过来询问。
“还早还早!”连庸笑着放下手中的蒲扇,拿起桌上的药闻了又闻。
“这天气越来越炎热了,我想尽快想法子把晋秋身上的疮疤消掉,这样她就不必一直闷的那么严实。”
“先生有心了。”
赵娘子走了进去,将门带上,“我跟您一起吧,正巧我也略懂一些,可以跟您一起探讨。”
“也好。”连庸没有拒绝,反而很高兴她能更自己一同研究。
“我和您一样也希望她身子能好受一些。”赵娘子叹气道。
“唉!”连庸无奈地叹气,语气中满是懊悔。“若我当初不把那药留给你,说不定晋秋她就不必受这些苦,如今我也对这毒……无能为力!”
“先生无须自责的……没了那药晋秋她早就失血过多殒命在两年前了,她还活着就一定有法子给她解毒的,以先生的医术一定行的。”
“都是你们抬举我罢了,我要是真的行的话何至于到现在还解不了晋秋身上的毒....”连庸面色凝重,语气尽是无奈。
见他如此颓废赵娘子倒是先急了起来,“先生千万不要气馁,您都在说这种丧气话,那晋秋是真的无药可医了!”
连庸放下了手里的药,看了许久后,说道:“我再试试吧!”
“嗯,我和您一起。”赵娘子满眼感激的看着他。
“对了,仲璟他...还在等吗?”这是他才想起来萧仲璟,连忙问道。
“嗯!”赵娘子点头,“他们之间的事,就有他们自己来解决吧,我们始终是局外人。旁观着就行。”
连庸推开窗户看向外头一片漆黑的景象,不由得为他们之间的事情叹了口气,“原以为他们两人只是一波三折,哪知会到今天这一地步。”
“一切定数...全看他们自己了。”赵娘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看着湖中含苞的荷花,萧仲璟取下凉亭柱子上的灯笼,蹲在湖边灯笼靠近一朵荷花包,在烛火的照耀下多了一番别样的感觉。
他已经等了三个时辰,禾双迟迟没出现,他决意要等到她出现为止,这几个时辰之中他冷静了许多,想了很多事,心中中也有了个主意,只是要等到禾双出现才能确定。
禾双静悄悄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她将一壶酒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坐在凉亭里,看着他的背影。她很清楚她来见他就可能意味着自己禾双这个身份会被揭穿,不出现的话虽然会被怀疑但是只要他没抓到她的把柄自己也会继续蒙混过去。可一听萧仲璟因为她的事情那样痛苦她的心也被揪得紧紧地,牵引这个她掩藏再心里的不甘。为何他们会到了今日这一步?
禾双低下头,轻轻拭去眼眶里的泪,轻声唤道:“萧公子,他们说...你要见我?”
萧仲璟回过神,起身将灯笼挂回柱子上,坐在了她的对面。没有看她,他的脸面向池水的方向,“我等了很久。”
禾双低头,将酒推至他面前,“因为我得病,针灸的久了些,这酒是带来给你的,聊表歉意,还希望你谅解。”
萧仲璟看着桌上的酒,心情稍微好了些,但借着烛火又看到她布满疮疤的右手心又是一沉,闷闷的打开了酒,“我手下了你的心意,不怪你,是我要等的。”
说完,他举起酒壶畅饮起来。
“好酒!”萧仲璟放下酒壶感叹道。
“公子不嫌弃就好。”禾双轻声说道。
看着她脸上的面纱,灯火之下他能隐约的看到她眉尾上的伤口,今晚的她又是穿的身浅色的罗裙,裙摆上还印染着海棠花的样式,和零星的小蝴蝶。从前穆晋秋似乎也是喜欢这种样式的,他的长袍大多有着墨竹松柏之类的样式。想到这儿他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
禾双看了她一眼后低着头,没有出声。
“穆晋秋...她在不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良久,萧仲璟才开口问道。
“他...薄情之人。”她迟疑了一会儿后说道。
“哦?”萧仲璟举着酒壶的手停在半空挑眉看着她,“为何这么说?她负过你?”
禾双转头,看着直视着他,“我...我听干娘说了...你和他约定了...他没做到,他不就是那个薄情之人!”
“他是男人,你不觉得我和他之间有违常理?”萧仲璟直视着她的眼眸道:“他没有欠我什么?口头允诺罢了,做得到又怎样做不到又怎么样?”
“若是有情人,哪分得男女?”她回避与他对视,“做不到就是薄情!公子不要再记挂着他了!应当早日走出这段阴霾才是。”
“可是我不甘啊!我明明等了那么久了....”
“天下红粉皆有的是!”禾双打断了他,语气有些急切。
萧仲璟放下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