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慧,去账房支十万两银票。”
“是,夫人。”
“给你十万两,不够再和我说。”
“多谢母亲!”
萧仲璟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和贾温芸说道。“我有点困了,母亲,您先吃吧我回去睡一觉,等下让雪慧将钱送到我房里。”
“去吧。”贾温芸点头同意他离去。
她不知道萧仲璟心里在想什么,为了他不做傻事只能由着他来。
第二天
清晨,伺候萧仲璟的丫鬟着急忙慌的跑到贾温芸的别院。
“夫人,不好了!少爷他留书出走了!”
还在梳妆的贾温芸顿时松了一口气,果然昨晚的萧仲璟根本就不是平时的萧仲璟,会想着离开的那个人才是她的儿子啊!
江都
沈思翘趁着女儿睡着之际,在其他的房间里织布。
自从穆家落败之后,她和家华就搬到了静心湖。静心湖的这个庄园的地契是她出嫁时穆晋秋给她的,也正因为有着一张地契他们才不至于留宿街头。
家华白天在外草药变卖,她则是织布让他一起拿到街上叫卖,若只是他们几人生活自然不是问题,但是自从穆家落败后,张琼只能带着孙子沿街乞讨,张琼的娘家因为嫌穆晋卿的事情败坏家族名声干脆就不认张琼也不救济她,,在一个月前沈思翘知道他们的困境后,心有不忍,这才将他们接到静心湖一同照看。因为人口变得多了她才会抽空多做一些活,这才勉强养活一家子人。
两年多前穆晋秋的离世让所有人都备受打击。他们从此一蹶不振,可生活却还要继续下去,她还有女儿和穆玉临要她照顾,哪怕再难过她在孩子面前都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
“少夫人...”张琼从里屋走了出来,恭敬地叫着沈思翘。
“这里没有少夫人。”沈思翘停下手里的活自嘲地说道。“我们已经回不到那日子了,大娘。”
张琼神色一黯,神情满是歉疚,每每一想到穆玉言她总是会忍不住掉泪。“都是我教子无方,才落得今天这地步,如今还要靠你来养活我这没用的废人。”
“如今说这些都已无用,我们还是继续活下去。”沈思翘眉眼弯弯笑起来十分好看,只是眉宇之间少了当初那张稚气。她冷静地安抚道,“大嫂病逝和穆玉言的死已经令您心力交瘁,但是您也不要在此倒下去,他们的孩子还要您来照看,您知道的我一个人没法子管教这么多孩子。”
从当初年纪最小也备受宠爱的沈思翘,如今却要承当着当家的重担,就这么一个小家她操持的都有些费力,想想这些年穆晋秋身上的担子,是何其的重,他们能无忧无虑的成长全是因为穆晋秋在守护着他们啊,如今也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
张琼抹了抹眼里的泪,坐在她身旁帮她整理着用来织布的蚕丝。
“晚些时候我要去牢里看下玉舒,孩子在家中还请大娘帮我看着。” 沈思翘看着在院内玩耍的几个孩子一边忙活着手上的货一边说道:“等在存一笔钱就能送几个孩子上私塾了。”
“能有个安身之所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哪还敢奢求这些!”
“怎么说也是穆家的孩子,都是将来复兴穆家的希望,我又怎么会区别对待呢?”她们如今都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有什么好分彼此的了。
“这....”张琼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说道:“我想...你还是先问下玉舒的意思吧,若是他介怀的话就不必如此,只要有一口饱饭有一片瓦遮头对于我们祖孙来说就够了。”
沈思翘看了她一眼后说道,“好,我去看他的时候问他就是了,若他应了的话,大娘您也不许再反对。”
“我全听你的。”她点头说道。
“就按你说的吧。”
下午探监的时候沈思翘将这件事跟穆玉舒说了,穆玉舒倒是没有意义答应的很爽快,在监牢之中呆了两年多早已将他的脾气磨得差不多了。
“嗯!”沈思翘笑着点头道,她半跪在穆玉舒的身后,为他打理着头发。
“从前大家衣食无忧的时候总是横眉冷对,如今落魄了倒是团结聚齐真的是世事难料啊。”穆玉舒正坐着,让沈思翘打理他头发的时候方便些。
“是啊!倒也挺好的,至少无需事事都争锋相对。”沈思翘温柔的为他解开缠绕成团的头发,“我们都在等你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想着如何让穆家东山再起。”
穆玉舒早已没了少年的冲动,两年来他一直在想若他没有冲动伤人的话是否就能守住穆晋秋留下来的家业,至少不是一直呆在牢狱之中每次都听着属于穆家的东西一点点被穆玉言败光。
“若我...那时沉得住气该多好!”
“沉得住气又如何?”沈思翘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在她看来穆玉言就是故意激怒他的,他的目的也一定是要得到穆家,哪怕穆玉舒躲得过一次,但不可能每次都躲得过,“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