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秋将一沓信封和一个黑色的木匣子放在了他面前。
“这些……”穆玉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书桌上的东西,疑惑的开口道。
“这些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事。也是我收集了所有有关于表姐的事。”穆晋秋打开了木匣从里面拿出了一只蓝色的蝴蝶发簪,放在穆玉舒眼前:“这个你还熟悉吧。”
穆玉舒怔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动,他缓缓的拿起了那只簪子,苦笑道:“怎么会不认得。”
穆晋秋神情严肃的继续道:“原先我一直奇怪叔叔为何会知道这些,后来从他口中知道是从前一直在你母亲身边伺候的丫鬟和他说的,他才知道了表姐毒害我娘的事情,我后来让家华去宣城找那人,可惜他去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溺水而亡。”
“这也太巧合了吧……”穆玉舒有些难以置信开口:“怎么你一找她她就……”
“是巧合还是人为已经无法下定论,那人过的落魄整日以乞讨为生,这样的一个人就算就算是被人害死官府都不会理会,家华赶到宣城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好几日了,这些东西都是花钱从她家人手上买得的。”
“堂叔……您查这些的目地是什么?”他有些不明白他母亲已经过世了那么久,这些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如今穆晋秋为何要追查这些?
“因为我想知道事情真如那乞婆所说的,表姐真的出于私心加害于我母亲,还是被人利用。”这件事一早没有发生,偏偏是在这段日子里被穆峥知道,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
“有何区别?无论怎么开脱都解释不了我娘害死人的事实。”他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这些日子之所以过的煎熬全然是因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他母亲做过的事,被罪恶感侵袭的每个黑夜犹如身处在地狱。
穆晋秋蹙眉将桌上的凉茶泼向他,试图让他清醒。身体触碰到冰凉的茶水时穆玉舒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看着穆晋秋。
“你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些?”穆晋秋冷哼,“也是,你在心里耿耿于怀,心里一直芥蒂着表姐所犯下的所谓的错,仅凭道听途说,和旁人的添油加醋的那几句话,就给她定罪,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当中的漏洞?”
穆玉舒恼怒的吼道:“那您要我如何?我不信吗?可事实是堂奶奶的确过世了,家华的弟弟也死了!这一切皆是和我娘有关!我也不想要怀疑她啊!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他也想要争也想要辩,穆晋卿说他母亲害了人他自然是不信,可这次是穆峥说的!他亲耳听见的,穆峥和穆晋卿向来可不对付,他根本是不可能帮他说谎,这一切他怎么能不信?
穆晋秋知道穆玉舒这人只要一听到事情不去求证只会自顾自的压抑于内心,没日没夜的痛苦折磨自己,这才是为何她一直不放心和他说事情的原因。
“玉舒,我们可以失去理智一小段时间,可回过头,我们还是要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之所以会让家华去宣城,就是因为有些事情是需要我们去求证的,仅凭一人之言,若以后知晓了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样你又当如何?”
穆玉舒低下了头,他确实没有想过去求证这些事,他被这些事困扰到害怕思考,他一心只想尽快将穆晋卿拉下水,让他失去他最想要的一切,以此来替他母亲赎罪。
见他这样子穆晋秋知道他没想过,暗叹一口气后又道:“你啊还是太过意气用事了,若一直这样的话恐怕是斗不过你父亲的。”
“我……”穆玉舒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道:“这些事您可以早些告诉我的……”
“我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一切,何况现在线索断了。我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妥当。”若不是他这一闹她才知道穆玉舒的心里是那样不安,或许真像萧仲璟说的早一些跟他说的话或许他会好受些。
“你还想知道什么,问吧,我会和你说清楚,不会再瞒你。”
穆玉舒畏怯的看了一眼他低下头,“我那日看见了那张纸张上的内容……”
穆晋秋这次没有隐瞒他而是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和他说个明白。
“大概几个月前我和萧兄被人掳上巫山寨,逃出来是遇上了几个赏金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有人花了两万两黄金买我的人头。后面陆陆续续又出现了其他的赏金人,萧兄那次身受重伤也是为了救我而导致的。”
“那……”
穆晋秋打断了他的话:“你手上那一张是萧夫人给我的,我听说他们这个行有个人规矩,无论成功与否,被官府抓到的赏金人其家人都会收到一笔安家费,所以那张纸上就只有一万两千两。”
也就是说与她有过交手的基本都是死的死伤的伤。这一切可不是因为她命大而是因为有萧仲璟的帮忙。否则她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我……我知道是谁……想要买凶杀您!”穆玉舒喘着粗气激动地开口道。
穆晋秋轻啜一口茶,语气淡淡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