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回来的。”
话到这里,忽地放慢了语速,几乎一字一顿,“钟先生,你是想自己交出来,还是涵涵当众一样一样的要。”
这番话引发了不少窃窃私语,些许跌跌撞撞入了倪钟鸣的耳朵里,气得偏头一笑,随后冷脸向徐映竹,“你是不是早看我不爽了?专门等着今天吧?”
面对冷声质问,徐映竹眼皮子都没多眨动一下,“是啊。”
男人的脸色趋于铁青,徐映竹却笑开来,夏花一般的娇艳盛大,“怎么还气上了?你要真清高,你收涵涵那些贵重的礼物做什么?”
“劳力士钻表,hugo boss的衬衣,宝格丽袖扣......” 只是粗略地瞟了眼,徐映竹便精准地道出了倪钟鸣身上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你好好待她,我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就算养几个小鲜肉也是要花钱的。但你现在在干什么?拿着涵涵花钱堆出的富贵当上流社会的敲门砖,还送她一顶绿帽子被人闲话?”
“我该怎么定义这一切呢?不瞒你说,来时我想了一路,总结出了一句话。”
“懒、好高骛远、还自命清高的社会废物。”
徐映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在公众场合这样犀利且毒辣地怼一个人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从来都是明亮,正直且坦荡。
“还吧,现在。”
话的末处,此间陷入对峙。
半晌后,卡座中有人出声想打圆场,结果才出声,徐映竹冷眼扫了过去,气场太强了,那人下意识收声。
“还在等什么?”
她冷声冷眼,识海之中却毫无征兆地迸出一个念头:明明都出身寒门,被命运苛待,有人那样干净正直、一身傲骨。有人却像倪钟鸣这般......
因想到那个人,徐映竹有一瞬的晃神。
同一时间,钟韵正在朝外发信息,忽明忽暗的光落在了屏幕上,影影绰绰映出了两排字,
【快叫幺叔来友湖,徐映竹在这里发疯。】
【一秒都不能耽搁。】
同在北城,虽说没有多深的交往,但徐映竹什么脾性她还是知晓的。
这女人一拗起来,别说一匹马了,一列火车都拉不回的。今儿不请个在她面前说得上话的长辈出来,倪钟鸣恐怕要被扒得只剩内裤了。
钟韵所说的幺叔不姓钟,也不姓徐,他姓廖。
极富盛名的书香门第廖家二爷的孩子,夫妻两个是喜欢孩子的,也心心念念盼了多年。奈何都未能如愿,后面慢慢释然,心态放淡。竟然又有了,那时候廖家二爷已经四十好几。
廖遥华也因此成了他那一辈年纪最小的,辈分却是高企。
他和小一辈一起长大,性格又外向明润,在三代圈子里他的话是有分量的。
钟翔联系到廖遥华的时候,他正驾车往友湖去,抵达就几分钟的事儿,也答应了去看看。
那时钟翔还不由地叹了句:倪钟鸣是带着点运势在身上的。
结果,廖遥华才到【暖调】门口,就给人“半强迫”地请到了二楼,凉意深处,他看到了一张绝对担得起惊艳二字的脸孔。
傅明则,竟也在。
李君逸同时望向了廖遥华,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幺叔。”
他喊得极为亲热,不知道的准以为他同廖遥华多熟的。事实上,无论是他还是傅明则,都是第一次和廖遥华打照面。
廖遥华进了门就没再往前,面色微冷道,“不知道二位有何指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看都没熟悉到要同桌喝酒的程度?”
也仅限于此了。
双方地位声名都摆在哪儿,他不觉得傅明则会干出什么过激的事儿。眼下好奇居多,剩下的就是“被迫” 的不高兴。
李君逸正想回,身旁有动静传出。他侧眸看过去,只见傅明则手掌搭在了膝盖上,继而起身,慢步朝李君逸的方向走了数步。再度停驻时,清冷似粹过霜雾的声音在这片空间漫开,“若是幺叔愿意,我们可以一见如故。”
“我没意见。”
此间静滞了数秒,李君逸和廖遥华不约而同低低笑出声。区别在于一个是被逗笑的,另一个是给气的。
“你都这么扩大朋友圈的?” 被气笑那个脚步终于动了,想着横竖都走不了,不如坐下喝两杯。认真计较起来,这波他不亏。李君逸和傅明则,就算是他,也不是想见就一定能够见到的人。如今见着了,说不定真能扩展出新业务。
挑了个顺眼的座位,廖遥华潇洒坐定,侧眸左望,看着正在除衬衣的倪钟鸣,一个荒诞的念头忽地击中了他。
他头一偏,目光笔直地锁住李君逸和傅明则:“不会是......”
才开了个头,李君逸就朝他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