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点头,对着龙女道:“今天你的利是来了,做了这场功德,你也能变化鱼龙之身。”
龙女欣喜:“你肯帮我?”
李郸道说道:“我不善水战,你若立功,自然帮你,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并无大恶,若往后能造福一方,帮你也无所谓。”
龙女狠狠点头:“走!去劫那畜牲!”
两人借着雨水遁去。
张文瑞惊叹:“真乃红尘豪侠也。”
大水漫漫过腰,不少人已经爬着树上,屋顶上去了。
“那是个什么龙种走蛟?”
“那汉江元妃是个白玉鱼龙,她弟弟应该也是鱼种。”
“这可难说,龙生异种。”龙女道。
“不过但凡走蛟,都要过七桥,越三坎,我们前去堵他!”龙女对着化蛟一事十分清楚。
李郸道点头:“好!”
而汉江之上,游女现身,超控玉佩,宝珠定水。
汉江之下,水府之中,汉江元妃一瘸一拐入了宫中,直接哭诉:“你个遭瘟的,你娘们被人欺负了,你还在这里装憨!”
汉江龙女乃是胖胖的模样,他乃是龙和蜈蚣所生,叫蜈龙,在汉江潜心修行,以求将多足炼化,只剩下五爪,便可功成。
“你那个弟弟原本就是不成器的,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年你偷偷拿了多少家当去资助他,你自己的儿子怎么没有见你这样的关心?”汉江龙君道:“如今你偷了我的令牌,拿了我的龙符,调了水,施了云雨,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的意识是,你不打算为我出头了?”汉江元妃咬牙切齿:“真是糟心嫁给你这个石头缝里见不得光的臭虫!缩头乌龟似的!”
说罢便要调兵去。
汉江龙君拦住她:“你不准去!”
“你拦着我?”
“这场闹剧需要一个背锅的,你若不想上剐龙台,就老实呆着,你那弟弟化蛟了也要死,不化蛟也要死。”
“好啊!我说怎么这么容易拿着了你的令牌,原来是你算计好的,就是要毁了我弟弟!”
“是你毁了他!”汉江龙君咆哮。
然后就是一个巴掌将元妃扇倒在地,面露阴沉:“叫你养着那废物,也不过是我的一盘点心,他便是成了蛟龙,我也要大义灭亲,将他造化掠夺,修成真龙!”
竟然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黑炁。
汉江元妃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汉江龙君,竟然叫她心生恐惧。
……
而此时,李郸道也拿着自木椿子那里得来的五雷号令。
在高地垒石作坛,号令风雷,扔令旗,发命令。
“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虚无之神,以我本身之气,合虚无之气,斡动化机,运雷霆于掌上,包天地于身中!”
李郸道熟读要诀,书写符箓,焚烧于炉中。
手持铜钱剑,步罡指斗。
“天清清,地宁宁,六丁六甲斩妖精。敢有不顺吾道者,天蓬真君灭汝形。”
念罢法咒,仗剑对云一指:“唵吽咤哩神,咤哩唵咤哩咤哩咭唏,吾奉雷霆勅煞摄。”
当下雨便渐渐小,乌云团缩,剑指之处露出天光。
雨渐渐小了,便有风婆息风,推云童子收云。
然而只见一条两丈余长的六须塘虱露出脑袋,见李郸道作法收雨,便吐出一道令牌,令牌灵光一闪。
便见风雨仍旧交加,李郸道的法坛都被掀翻。
“好孽畜!”李郸道喝道:“胆敢!”
那令牌却是降雨的令牌,跟李郸道的五雷号令不同,乃是司雨龙神才有,一般云雨之神,都是见号令行事。
命令先行性高过李郸道的五雷号令。
那塘虱却不管不顾,继续兴风作浪,浪有三丈高,借风雨,裹挟泥沙。
见树拔树,见屋子冲屋子,终于到了第一座桥。
只见上面一口斩龙剑吊着。
塘虱忌惮,挥斥泥沙,欲要将水漫过拱桥,将斩龙剑冲入水中。
李郸道却飞奔而开,拔出桥上斩龙剑,剑未开锋,带着一股铁锈,挂着桥上已经有一百多年。
此时略有“屠龙之煞”,木椿子的屠龙术中,有说屠龙之兵,便提及了这种桥上用来威慑水族走蛟的斩龙剑。
天遁剑气一出,李郸道冲入河中。
而此时塘虱身后,一条丈长金红长须大鲤鱼也借水冲来。
行风借水,要将塘虱两面包夹。
塘虱心中一横,裹挟泥沙,河水直接向李郸道撞来,其中可有千钧巨力,能将人一下拍死。
李郸道却不惧:“三天大帅,四圣之宗。天蓬天蓬,九玄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翕。七政八灵,太上皓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钟。尺关地轴,在吾掌中。立南斗内,坐北斗中。飞雷走电,流铃八冲。欻火律令,都督雷霆!”
手中斩龙剑便生出诸多加持,北斗降魔之力,雷霆斩妖之力。
剑出破水,直接插向塘虱脑门。
那塘虱长得好像仙剑一之中的水魔兽,一道水箭射来。
但李郸道浑然不惧,天遁剑气直接将水箭劈开,刺进塘虱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