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点慌,可少女没有临阵脱逃,毕竟拥有目前世界上大概唯一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影级忍者主动提出陪她练习,是多么难得,因此哪怕明知会挨揍或被幻术虐,她也认了,可以锻炼和提升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和精神力,也算好事一桩。少女做足心里建设,如此自我安慰。
鼬准时来到了训练场,并没有穿上那身红云袍,而是一身黑色忍者服,还很罕见地背了一把忍刀,配上一脸冷肃的表情,不像是陪练者,倒像是来指导她的老师。
训练场里配有手里剑、苦无等各式忍具,鼬让少女随便去挑,她摇摇头放弃了,跟这位大神比手里剑技术是比不过的,她决意还是使用自己擅长的能力,以植物为武器进行攻防。
最先开始是体术练习。刚开始少女还略有些发憷,但打到后面那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一上来,她便放开了手脚毫无顾虑地出手,打得酣畅淋漓。最后两人都挂了彩,但少女身上的伤更多一些。
鼬友情提醒了接下来会使用幻术,少女本能地把目光往下移去,避开那双猩红妖异的写轮眼。在她的视线之中,鼬缓缓抬起了一根手指头……
平心而论,他这个人长得挺赏心悦目,就连手指也是格外修长、骨节分明。但少女才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原来世界里她见到的美男一个比一个凶残可怕,她早就对此免疫。本着要在他幻术发动前抢占先机的想法,她毫不客气地挥出了荆棘长鞭,攻势凌厉地袭去,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
不是吧,怎会如此顺利?不对,那个不是他本体,莫非是影分身?
少女困惑地瞪大眼。
下一秒,她听到了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熟悉的声音。
“小丫头又在犯傻了么,凭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怎可能打倒敌人?”
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少女的左脸传来。她惊骇无比地抬手抚摸,触到了些许皱纹以及一缕细长的胡须。
“在外面这么久,毫无长进啊。”左手心里发出了严厉的声音,她摊开手掌,难以置信地见到了闪着寒光的竖瞳发出令人压抑的威压。
“啊啊啊——亲爱的你怎么还不回来?妈妈好想你啊……”垂下来的右手心中传出了几乎能刺破耳膜的女人尖叫声,少女都不想去看。
最惊悚的是从她的胸口钻出来一个披着黑长直的脑袋,黑黢黢的无机质猫眼冰冷地盯着她,说着让人心底发凉的话,“不要太天真,你以为能飞出我的手掌心么?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回家。”
少女想将双手异变成爪子将这个她最讨厌的家伙从她身上斩除,却发现双手根本变不了。
“小丫头,还是让老夫来教导你吧。”
“回到这个家族来。”
“啊啊啊——你的资质也相当出色,不愧是妈妈的孩子啊。”
“你永远都无法摆脱我。”
……
少女只觉身体变得无比沉重和僵硬,几张嘴巴开开合合不停地说着她最不想听到的话,混杂在一起宛如魔音灌耳,她无法闭眼捂耳,头脑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几乎就要崩断。
“鼬前辈,不要太过分了……”
心知自己早已身陷幻术的少女冷汗淋漓,已无暇去思考为什么没看鼬的眼睛也会中招,只想尽快从这个术中解脱出来。
但身边喋喋不休的声音仍在继续,音量甚至越来越大,吵得少女头痛欲裂,杵在她眼前的脑袋还拱来拱去,黑色长发碰触皮肤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可恶……宇智波鼬,给我停下来!”
忍无可忍的少女迸发出了强大骇人的念气,呈螺旋状一圈圈散开,强势解除了幻术的束缚,令她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鼬微微挑眉。
少女勉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心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你真的是在锻炼我的精神力和破解幻术的能力,而不是在趁机报复吗?”
鼬略偏了偏头,“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种恶趣味的做法,和某人太像了……所以说,兄长都是最讨厌的生物了。”少女咬牙切齿道。
“我为何要报复你呢?”鼬清清淡淡地问。
“因为我威胁要干掉你弟弟,触怒了你。佐助对你而言,应该是有着特殊的意义,要么是想要利用的对象,要么是……”她迟疑了一下,虽觉得接下来的话有点匪夷所思,但还是说出了口,“是——所谓的爱。”
应该是前者吧,这个能心狠手辣灭掉宇智波一族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弟弟还存有兄弟之爱呢?不,等一下,从上次在旅店的情况来看,鼬虽毫不留情地殴打佐助并对他施以月读,但实际是有放水的,就冲他刚才揍她时毫不拖泥带水的节奏,真打佐助的话一击就能重伤或杀掉吧……不停地想让弟弟憎恨他更多一点,怀着仇恨之心踏上复仇之路,真的只是想从他身上图谋什么吗?
少女想从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拥有变化系能力的她其实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