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都和飞段意味不明的注视下,闯祸的小姑娘脸色一白,拿起华胥之枝,又跑去捡断裂的枝条,试图让二者重新合体,但无论是用布条绑起来,还是去寻胶水粘上,都不可能修复得完好如初。
飞段忍不住去逗垂头丧气的少女,故作惋惜地感慨:“弄坏国宝,搞砸任务,委托人得找组织赔钱吧?你大概又要被老大训了。”
“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脆弱……”少女苦着脸沮丧极了,不敢抬头去看朝她走来的角都,脑袋缩了缩,小声认错,“对不起啊,大叔,如果要赔——我来赔给他们……”
看她一副做好挨打和破财准备的蔫样,角都又好气又好笑,面上仍清清冷冷,视线扫过断枝,落在了华胥之枝上,仔细察看是否还有其他损坏或残缺。
“要是这是真树枝就好了,我直接就能让它长出一截。”少女自掌心释放出生机之力,幽幽地叹道。
飞段嘲笑她:“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倏然刹住话头,紫红眸中现出惊异之色。
少女手持的华胥之枝,枝条竟然慢悠悠抽长。
直到角都喊停,呆滞的小姑娘才反应过来,赶紧止住念气。
原本半米长的灰绿树枝长了十几公分,还多冒出一个枝丫。
“太奇怪了,感应不到它有生命力啊……”少女瞪大眼,一脸的匪夷所思。
“不管怎么样,你的麻烦解决了,多余的部分——”飞段轻笑着抄起镰刀,“要我帮你砍掉吗?”
“不不……我自己来。”
少女不敢让飞段帮忙,抱着华胥之枝离他远了一些。她找了块石头坐下,从包里取出一支苦无,循着记忆中的尺寸削除多长出来的枝条,尽可能保持切面平整光滑。
角都认出那苦无是宇智波鼬的东西,眉心微微皱起,眼底锐意一闪而过。
“角都,我们的小猫受什么刺激了?”
飞段靠在树干旁,朝少女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略略放低音量问。
“昨晚的梦。”角都望着少女小心谨慎地“修剪”华胥之枝,留意到她微微噘着的小嘴开开合合,可惜从侧面没法读唇语,不知道她在小声嘟囔着什么,但他很肯定跟华胥之枝有关,小姑娘似乎并未享受到美妙的梦境,而像被魇住了。
“醒来后变成了一只小笨猫,把那破树枝踢坏一截,居然慌成那样……”飞段的眉眼间带上几分调侃的笑意,“其实断了那么一点没什么,国宝献出去十几年,估计夕之国的人已记不太清它具体长什么样,就算发现有损,我们可以推说是朝之国保管不善,窃取到手已经如此,他们绝无可能去向朝之国求证。她一向机灵,难得看到她蠢兮兮的模样,哈哈……”
角都淡淡地接道:“嗯,跟一直犯蠢的某人不一样,她应该是一时迷糊。”
笑声戛然而止,瞬间炸毛的飞段怒目圆睁,捏紧拳头气冲冲地挥出,“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反应这么激烈,想对号入座?”角都面不改色地接住飞段的拳头,目光仍凝在少女身上,见她起身后把削下的残枝拢到一起用脚碾得粉碎,绿眸眯了眯,“那个东西,有点古怪。”
“不是真正的植物,却能被她的念气催动而生长,是挺邪门。”飞段收回拳,两指摩挲着下巴,“但我更好奇的是,它是怎么把小丫头惹毛的……”
“大叔,这样可以了吗?”少女将修整后的华胥之枝交给角都“验收”,见他点头确认没问题,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一路,交给你们保管吧。”
这个怪树枝太会作妖,编造的幻梦毫无节操,她是一点也不想再接触了。
“之前感兴趣得很,现在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它让你做了噩梦?”
“呃,还好……”
“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
“不是长在你审美点上的男人么?”
“……”
“莫非是死对头?”
“……飞段哥哥你好啰嗦,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漱。”
少女扭头想跑掉,却被角都唤住。
“等一下,可能有新任务。”
角都走到少女身后,将宽厚的手掌贴上她的背,准备输入自己的查克拉,为她连通佩恩以戒指为媒介发来的通讯。
不料,少女像被烫到一般浑身一抖,脱离了他的掌心,丢下一句“你们听就好”,一蹦就是老远,离开的背影颇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角都顿时明悟小姑娘所梦之人是谁,愣怔片刻,把手放了下来。
“她怎么了?又惹麻烦了?”
佩恩隐约觉得三人组那边出了点小状况,他听到了飞段促狭的笑声,还有一句没头没脑的“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角都沉稳地接上话,“没有,她不在,离开去摘野果了。”
“梦见角都有什么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