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的身体剧烈的抖动新闻的后面还说些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一阵儿强烈耳鸣,让他所有的思维都固定到了生还者三个字,遥控器从他手中跌落砸在地板上,电池盖同电池从遥控器里脱出滚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张日山!张日山!”张日山眼前一黑身子斜着向后,好在苏万扶住他否则那么直挺挺地倒在地板上一定很疼。等他在醒来已经是几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一直在追一辆车,从车后窗能看到满脸泪痕不停在砸车窗的梁湾,他在隧道里拼命奔跑昏黄的壁灯不断的闪向身后,可人怎么能跑的过飞驰的汽车,但他在奔跑中却并没有绝望,只抱着一个信念哪怕这样一直追下去,自己迟早会追到她。可那车不断的加速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幽长的隧道里好像永远逃不脱。“张日山!”黎簇无奈又有些压着怒火的声音终于把他拉回现实,在彻底清醒后苏万给他详细讲新闻中的后半部分,梁湾与其余两个生存者被发现的地方在不同的地方与事发地的剧里却出奇的都是1800公里左右,梁湾是在青海昆仑山口,而林业大学的副教授在广东省云浮一个小村子,机长则是在迪庆香格里拉机场的附近。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青海?”张日山觉得自己的脑袋就仿佛灌了一团浆糊一样。“不用他们被找到有几天了,就是因为太蹊跷所以一直没有通知第一联系人,新闻里说是湾姐他们过几天就会回到北京……会长,那个事故调查组打来的电话,你没醒我就接了。”杨还说着搓着手指,担心自己一时手快,张日山会很生气,但是张日山看着他久久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不过……会长你别失望,那个负责任说明天回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接……接人。”苏万小心翼翼的轻轻地推了一把旁边的黎簇。“先休息吧……明天,明天一起给湾姐接风洗尘。”黎簇木讷的留下这句话就拉着苏万和杨好离开了。
吴邪和王胖子窝在半山仓库的值班室里正吃剥着毛豆,吃着烤串,忽然电话铃毫无预警的响了,白昊天嘟囔着走进来接起电话:“喂,谁?啊,会长您有什么吩咐?你是说,让我看看仓库里的……为什……好,马上去。”白昊天不知道这个张日山葫芦里的什么药,对着正吃的不亦乐乎的吴邪和王胖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就下仓库去了。她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路小跑着到了张日山仓库的门口,门是新换的,锁头也是新换的还是什么电子智能的,刷了一下卡门锁发出滴滴的两声便自动打开了。因为梁湾死的事还没有盖棺定论所以,解刨台等仪器并没有撤掉,白昊天走到冰库旁用力的拽开冰库的磁力门,冰库自带的灯在雾气中闪烁,可等雾气渐渐散去冰窟内的情形却把白昊天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头也磕在不锈钢的解刨台边沿上发出巨响。
只几日的时间,那尸体竟然在冰库里自行溶解,只剩下一只焦黑的小指指节,就在眨眼的功夫里那灰黑色的指节也缓缓的化成了一种透明的液体。白昊天也不是那种井底之蛙,在这半山仓库里见过的怪事比比皆是,但是尸首像是金庸小说里中了化骨绵掌一般消散这还是第一次,她混乱了大概半分钟,赶忙起身将冰窟的门封住,然后谨慎的锁好门快速的回到了地上,用手机给张日山去了电话说了情况,张日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子,说了声,谢谢,电话就被他挂断只剩下一阵忙音。白昊天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回到值班室,吴邪嚷嚷着:“二叔实在太居心叵测,网络一直不给恢复,搞得我们连这么大的新闻都没看到。”
“你二叔,是怕你看了又乱跑……真真是见了鬼了,天真,你……你疼吗?”王胖子眼睛还盯着手机看得出什神,手却悄悄摸上吴邪的胳膊,用力的拧了一把,吴邪哎呦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王胖子叫骂着:“死胖子,你想看做梦,你掐自己唉,每次都掐我!”白昊天对他俩的打闹有点提不起精神,闷嗤嗤坐在他们对面,吴邪见小丫头突然转性便凑上前:“你知道我俩刚才看到什么了吗,说出来吓死你!”白昊天抬起头斜眼瞪了他一眼说:“能比我看到的可怕么……”吴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将手机屏幕递到白昊天面前,只见得白昊天眼睛瞪的眼皮撕裂,恨不得脱出眼眶。
第二日,大概中午十一点左右一个陌生号码闪烁在张日山的手机屏幕里,他快速的点了接通键,里面是一个沉闷的男声,告诉他梁湾在空军总院接受测试和治疗,下午15:00整准时在住院部17-177号病房,如果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可以接回家。不给张日山继续提问的机会,对方快速的挂了电话,他并没有打电话给黎簇,或多或少带这些私心,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取了报纸坐在椅子上心思却早已经飘到了要去接梁湾的地方,索性把报纸丢在了茶几上,穿戴整齐独自驱车到了空军总院内的停车场,穿过门诊大楼直达不住院部,来到17层177室,轻轻敲门没人回应推开门空空如也,突然从极度紧张瞬间转换成了怅然若失。
“你……找谁?走错房间了吧,这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一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从张日山身后穿回来,他来不及思考自己是不是失态,更无法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