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一个难得的晴朗日子,达尔西娅吃过午饭在花园里散步。
盛放的艳丽花朵也没能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达尔西娅一边用剪刀剪下怒放的花枝,一边不住向大门望去。
普斯顿先生和普斯顿夫人在晚饭前回来了,达尔西娅兴奋地上去抱住普斯顿夫人。
“妈妈,我好想你,爸爸不让我回中国,我还每天都要喝斯内普教授送过来的魔药!”
“斯内普教授熬制的魔药非常非常苦,我每次喝完都不想吃东西,你快看看我有没有瘦一点点。”
达尔西娅抬头把白净的脸凑到普斯顿夫人面前,好让她能仔细看看。
普斯顿夫人颇为好笑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又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气色好多了,还胖了一点。”
达尔西娅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般问道:“真的吗,妈妈?”
十几岁的少女正是爱美的时候,即使是少年老成的达尔西娅也不例外。
普斯顿夫人笑了笑,不做回应,将帽子和外套脱下交给一旁的女佣,揉了揉达尔西娅的脑袋,她已经快和普斯顿夫人一样高了。
“当然不是,茜茜宝贝,”普斯顿先生将手中的书交给佣人,示意她放到达尔西娅的房间里,一边安抚着,“亲爱的,你只是在开玩笑对吧?”
收到普斯顿先生的暗示,普斯顿夫人配合着点了点头,转移话题:“先去吃饭吧,德兰斯,做的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我现在开始相信你们能够照顾好自己了。”
普斯顿夫人打量着大厅里有条不紊的的佣人,向餐厅走去,普斯顿先生快速走上前,揽住普斯顿夫人被旗袍勾勒的盈盈细腰开始邀功。
达尔西娅立刻也跟上去,揽住普斯顿夫人的手臂,餐厅里再次充满了以往欢乐、快活的气氛。
普斯顿夫人的动作很快,事实上,普斯顿家族的生意所留下的也并不是很大,短短三天就处理好了。
达尔西娅手上没有事情要处理,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她可以好好放松一段时间。
普斯顿夫人离开之后,达尔西娅站在窗户前,只能看见飘着细雨的阴天,格洛斯特郡这几天都是这种天气,阴蒙蒙的,仿佛沥不干的衣服,到处都是湿哒哒,让她本来就不美妙的心情愈发不好。
九月一号这天,达尔西娅早早醒来,佣人已经提前收拾好行李,格洛斯特郡下着小雨,这场雨断断续续已经下了一个星期。
吃过早餐,普斯顿先生提过达尔西娅的箱子,撑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照旧是走到无人的角落,使用幻影移形去到国王十字车站。
这次有了普斯顿先生的提醒,达尔西娅做好准备,终于适应那强烈的晕眩感。
伦敦此刻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普斯顿先生将长柄伞收起来,带着达尔西娅朝车站走去。
穿过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在那里喷着黑色的蒸汽,站台上挤满了正在告别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
达尔西娅四下张望,期望看到熟悉的铂金脑袋,但是最先看到得却是人来人往中紧紧跟在波特身边那条黑狗。
等等——那是波特养的狗?达尔西娅满脑子问号,他什么时候养的那只体型巨大,毛发油光水滑的黑狗?
“果然是莽撞的格兰芬多,大摇大摆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只为了送亲爱的教子上车,”普斯顿先生顺着达尔西娅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那条摇头摆脑十分兴奋的大黑狗,低声说道:“他大概是觉得通缉令没有贴满每一条街道,还不够刺激。”
达尔西娅鲜少能听见普斯顿先生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有些新奇:“他是布莱克吗?布莱克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格玛尼斯?”
普斯顿先生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多么感人呐,我要是他的教子我大概会感动得哭出来……我居然是他同事,要是邓布利多的计划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他。”
达尔西娅没有听清中间的话,但料想那不会是什么好话,她同情的看了还不知情,把前爪搭在波特肩膀上的黑狗。
提醒大家上车的汽笛响起,达尔西娅跟普斯顿先生道别,跟着站台上急忙上车的学生登上火车。
克拉布在右边的过道朝她招了招手,达尔西娅走过去拉开门,包厢里只有布雷斯在,而克拉布钻进了旁边的车厢。
“德拉科和潘西呢?”
达尔西娅在布雷斯对面坐下,窗外是不断倒退的房屋。
“他们到级长包厢去了,去接受学生会主席的指示,待会就会回来。”布雷斯无聊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听说你要和西奥多订婚了?”
达尔西娅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摆手,缓过来的时候,小脸通红。
“别听那些流言,布雷斯,我不会轻易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