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公子可还好?”
而被李一帆称作公子的人,是有着一副艳丽的男子,但当他完全转过身来,才看清半边脸已经是布满黑丝,一半妖艳,一半鬼魅。
那张被毁的脸在见到李一帆的那一刻就瞬间扭曲至极,“是你!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合欢宗二少宗主,田不缺,筑基初期,身重剧毒多年,修为都难以再精进,真是可怜啊。”
修士都是以强者为尊,哪怕田不缺贵为合欢宗少宗主,在修为难以精进后也定是大不如前了。比如,当年跟在田不缺身后的两位结丹期修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刚刚步入结丹期的新面孔。
这些年巨大的落差令田不缺稳重许多,面对挑衅冷静自持,“有了你这个绝佳炉鼎,我可就不会不会可怜了。”
“呵,田不缺,当年我能逃出去,今日也一样。”
“说起当年,你还记得那个被你丢下的漂亮美人吗?本来都已经玩腻了,毕竟也只有一张皮能看,可之后你们的举动愉悦了我,令我大发慈悲,亲自剥下了她的皮,入我收藏。”
哪怕知道崎妘不会活下去,可知道是一回事,期望又是一回事,万一呢?万一她还活着呢?
为什么要让我亲耳听到她的死讯,轻轻抬头,擦拭掉溢出的泪水。罢了,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此次本就是为了取回崎妘的遗骨。
半废的田不缺已不足为惧,问题是,旁边这个结丹期。
“田不缺,我要你为崎妘偿命!”
意料之中,被拦住了。
“少宗主打算如何处理这女人?”
“老规矩,下药后扔我房间。”
什么嘛,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大,认为我杀不了他,明明知道我想杀了他,居然还不怎么放在心上。
“是,少宗主。”
“对了,她身上无论是衣服还是首饰,全都要换了,一件都不能留。”
或许......不是没放在心上,而是我这顶级炉鼎的体质可以令他冲击筑基中期,而,被欣喜冲昏头脑了吗?
呵,不论原因如何,结果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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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吹开了窗户,满屋的纱幔都在翩翩起舞,那深处之人,似梦似幻,朦胧无实感。
热。
那寒风并未令她好受,反而使头疼更加欲裂。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直到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是田不缺。
那双眼睛肆意的打量着李一帆,“你这张脸普普通通,可身材真不错,比许多合欢宗女修都有料。”
强忍着杀意,不行,现在身体这么软,必须要田不缺再靠近一些才能确保一定杀死他。
可田不缺似乎一点都不及,总是在李一帆身上摸来摸去,令李一帆一阵恶心,忍不住了。伸手去抓田不缺,却没想到力气几乎没有,这么轻轻的抓,反倒是有点像是在勾引人。
玩味十足的靠近李一帆,却不接触她,“怎么?被药折磨的受不了了,你也有今天。”
距离够了。
在田不缺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子就被一缕红色贯穿,田不缺瞪大了一双眼睛,死不瞑目。而那缕红色是从李一帆的口中射出。
嫌弃的推开死尸。
“田不缺,我早就做好了杀你的准备,这支要你命的二月花,已经在我口中预备多年了。”
二月花,与你相遇的日子便是二月,你是那支最美的花。
明明被药物折磨的那么难受,怎么会这么开心。
我好开心,崎妘,我终于为了报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