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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慕三(2 / 3)

泽疑惑不解,只见她握住自己双手,拉到锁骨前方,仰头对他说:“或者骂我两句!”

他抽出手来点一点她额头,笑道:“我为什么要骂你?”

白露见他神色温柔,忽然悲从中来,如同死了丈夫要守寡的妇人,哀戚地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下,紧接着传出长长的哭音。

李承泽莫名其妙又啼笑皆非,蹲在她身边,手落在她背上:“哭什么?我真的好了。”见她咬着下唇面色更加沉痛,他略略一想,只觉明白些许,“你是怪我从前跟你斗嘴置气,嗯?”

神天菩萨玛利亚,佛祖道君雅典娜,谁来救救我!白露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抱着脑袋又是一声长长的哭音。

“好了!”李承泽强硬地拿下她的双手,察觉到她微微抗拒,他的动作更有力,不容置疑。有一只手格外冰凉,使他的心软下来,将那只手握在手里低下头轻轻哈气。

白露忽然福至心灵,战术后仰的身体前倾靠近他:“方便问你个问题吗?”

李承泽一笑,她怎么忽然这样客气起来,有点不习惯,不过,这就是喜欢吧,“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露更凑近些,十分迫切:“你是因为当年我救了你,才喜欢我的吧,是吧是吧?”

李承泽没想到她如此直白地问这样的问题,转过脸咳嗽了一声,虽没说话,但他微红的双耳和脸颊,无一不说明问题。

置之死地而后生!劫后余生的白露长舒一口气,笑弯了泪光星闪的眼眸,心中大石落地,她抱住李承泽的脖子,无限欢喜,“太好了,你没事,我还以为你疯了,吓死我了!”

等等,李承泽恍然,如拨云见日,还不等他反应,白露已经放开他,恢复了往日情态,她高兴地轻锤了一把他胸口,“既然你没事,东西还我。”现在退掉还来得及。

就在李承泽皱着眉头脸色变来变去之际,白露站起来顺走桌上的贡品梨,因为开心咬了大大一口,鼓着两腮跑了出去。

李承泽阴沉着脸,目光随她出门,见她和提着食盒的侍女碰了个正着,正要拿吃的时,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梨,朝他这边走近几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地算起这几日的损失,误工费、代祈福、以及祈福瘦了该给的营养费等等等等,又说什么虽然不是他要求的,但他是最终受益人,理应意思意思。

算完账,还给他友情八折附带抹零,告知他这已经是最最低价,希望他能和补品一起如期支付,语毕,从盒里拿出一块点心来,又对他千咛万嘱,才一手梨一手点心欢快地跑掉了。

李承泽半压眼帘,攥紧拳头,突然沉沉发一声笑。

一边黑云压城,眼看要电闪雷鸣,一边却是晴光明媚,鸟语花香。白露在路上便吩咐侍女知会下去,不必再满世界搜罗药材补品,请她立刻去办,自己独自前往范府,找到范闲,告诉他自己会退还补品的事,请他心里有个准备。

范闲正在改进他的加湿器,头也不抬:“我就知道老二没事,看你急的,三处都快让我搬空了。”他这才停下手抬起头来,笑得揶揄:“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担心他,比他亲爹还着急,真是皇上不急你急。”

“去你的,你才是太监!”白露神情愉悦,几乎是容光焕发,“三处怎么就被你搬空了,那里最多的是毒药,我可一点没动。”

“我怎么就太监了!别乱说啊。”范闲又动起手来,却很快停下,盯着她笑:“毒药,嘶!你说得对啊,你是该有点毒药防身,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着,他挪到桌子空着的那边,将身上的瓶瓶罐罐包包袋袋全部掏出来,挑出觉得合适的,分出小包装,教她怎样才能藏在身上不为人所知,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掏出来,以及怎样完成完美的投毒。

“要不要我教你牙齿□□?”范闲自顾地说:“算了,万一你自己吃掉了怎么办?”

白露不满:“我有那么笨吗?”

下半天,和范若若一起跟范闲愉快地学习用毒防身,顺便在范府混了两顿饭,还答应去和范思辙一起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充实而欢乐。

翌日清晨,白露想起人参的事,想去催债,但又觉得一大清早就讨债不合时宜,也没这个道理,吐槽两句李承泽墨迹之后,打定主意中午亲自上门,又感叹着古今相同之处:欠债的是大爷,债主反而是孙子。

早上和范思辙商量生意打算盘,用过午膳又小憩两刻钟后,还不见李承泽送东西来,白露便坐上马车赶往他府邸,欲亲自讨债。

但这回她被拦在门外,很好,这个混蛋果然不干人事,竟然不认账了。

白露回去着人搬来了她夏日睡花园看星星的帐篷,还带了吃喝衣物,摆明了有种你别出门,不然她就要在大门口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甚至带来了账本,在门口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来。

贵族住宅区没有闲杂人等,前后通风,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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