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臣妾很快就能青出于蓝呢。”
玄凌笑着应了一声,“简卿愿学,朕自然肯教。只是简卿还在为上次的事生老十七的气吗?”
“臣妾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唐柔笑着,却分明还有些生气的意思在里面。
安陵容觉得奇怪,唐柔并不是小性子的人。
她看着唐柔脸上温柔而深情的表情,笑语嫣然地说着话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华妃已经不想再听什么曲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玄凌就在她面前,她却觉得他离她那么遥远。
玄凌乐得华妃知难而退,她要是坚持要听唐柔弹琴,那可真是不识抬举,便道:“简卿且回,朕改日去永寿宫听琴,长相思的琴声,朕也许久不听了。”
唐柔福身,微笑:“是。”
玄凌又对红绡说:“好生看护你家娘娘。”
离去时,安陵容看着唐柔一如既往温柔带着忧郁的表情,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唐柔真的是因为觉得果郡王学艺不精,唐突了她的琴声,才生气的吗?以唐柔的性子,怎么也不会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难堪的人。
蜀中、蜀锦、果郡王
她紧抿着唇,捏住了手绢。
某日,永寿宫内正响着不流畅的琴声,红妆跑进来说碎玉轩的淳常在承宠了。
看着唐柔波澜不惊、毫无悲色的表情,安陵容乱了琴声,心中的猜测又加了一分。
唐柔以为她心中不快,停下笔,抬起头来,笑道:“迟早的事,你且宽心吧,还有以后呢。”
吕盈风呵呵笑着:“简妹妹圣宠优渥,安妹妹也算得宠,真正宽心的,恐怕只有我了。”
说宽心的人不一定宽心,让别人宽心的人却是真的很宽心,安陵容看得分明。
淳常在天真娇憨,分走安陵容不少宠爱。
安陵容难受了一会,也就一会,恩宠虽少,可有甄嬛、唐柔在,没有奴才敢欺负她。她有时觉得,若能如此,平安终老也不错。
一日,安陵容一看就是哭过,来了永寿宫,一听原由,唐柔和吕盈风都惊讶得很。
绞了寝衣无所谓,可是朋友之间哪有不当面说清,背后拿东西去安慰的?这也太伤人自尊了。
要是唐柔指定会翻脸。
淑和睁着大眼睛,甜甜地说:“安娘娘不要伤心,淑和给安娘娘唱首歌好不好?”
淑和的歌声治愈了安陵容,但是破镜怎能重圆?
与父母相处尚且需要用心,何况是无亲无故的朋友。
唐柔给她递了杯茶,“我听说你没有带贴身侍女进宫。”
安陵容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吕盈风和唐柔对视一眼,道:“妹妹,别怪姐姐多嘴,听你说的,莞贵人有错,可你身边那宫女也不是善茬。你没带贴身侍女入宫,这宫里的人总是靠不住的,谁知道那是谁的人。”
安陵容入宫以来,多得甄嬛关照,她接济家里的东西,也有不少甄嬛的东西,作为贴身丫鬟,不从中说和,大事化小,怎么反而火上浇油?
安陵容想起往日里宝鹃不止说甄嬛的坏话,还会说唐柔和吕盈风,也觉得有些不对。
她一时气昏了头,甄嬛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就算没把她当朋友,也不至于羞辱她。
安陵容回去便打发了宝鹃,提拔了宝雀。但依然不爽甄嬛,就算这次是意外,那浣碧呢?
富察贵人有孕后不久,宫中爆发了时疫,好歹是在现代信息爆炸的时代待过的。
唐柔交代了柳玉成许多法子,如何消毒,如何隔离,如何遏制等等。
玄凌听从了意见,不许嫔妃出宫,日日消毒。
时疫过后,华妃复了协理六宫之权,玄凌力排众议,也不管四妃之位已满,晋了敬嫔妃位。
宫里的嫔妃都闷坏了,皇后便办了赏花宴,将嫔妃们聚在景仁宫赏花。
每次宴席都有戏看,唐柔懒怠得动,不想听她们打机锋,便没有去。
她看书时,摸着已经干了的荷花花瓣出神,午后才知道,今日果然错过好大一场戏。
富察贵人被景仁宫的猫扑了,孩子没了,甄嬛有孕了。
这些富察贵人和甄嬛梁子结大了,当然是富察贵人单方面的。
甄嬛有孕玄凌喜不自胜,晋了她嫔位,是为莞嫔。
怀着身孕过生辰,荣宠备至。唐柔穿着那身梨花蜀锦,和暗处走出来的允礼遥遥相望,眸光流转,默默无言。
玄凌怕唐柔心中不快,也拉过她的手,找话道:“简卿,上次之后,老十七都不敢吹笛子了。”
唐柔颔首微笑:“那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娘娘言重了。”允礼看了眼唐柔,低头苦笑:“是臣弟不好,在娘娘面前卖弄了。”
玄凌本意并不是说唐柔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