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范闲和滕梓荆都躬身一拜,被王启年扶住。
两人都道:“多谢。”
王启年推辞:“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当不起两位一个谢字。”他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深深下拜。
一连三天,徐丹霞都躺在床上忍受着封印反噬的痛苦,水米未进。
这天,她终于感觉到身上疼痛稍减,缓缓掀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守在身边的人,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范思辙?”
范思辙听见徐丹霞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道:“姐,你可算醒啦,你饿不饿,你等着啊,我去叫我姐,她应该回来了。”
他好像一下子心思细腻起来,想着徐丹霞刚醒,喝药吃穿,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总归是不方便,边往出跑边吩咐下人煎药做膳食上糕点。
很快,范若若听说徐丹霞醒了,小跑着进了她的房间,见房里已经摆上了糕点鸡汤,她正要起身,忙扶住了人,“姐,你小心点,我扶你。”
徐丹霞借力坐了起来,躺的太久,如今她只觉得头晕目眩,骨头酥软,她一直觉得疼痛,不曾睡着,又饿得发慌,如今只想好好吃一顿,沐浴后睡上一觉。
想起刚才范思辙说范若若应该回来了,顺口问道:“你刚才去了何处?”
范若若边扶坐起,边端了碗鸡汤吹了吹道:“东宫。”
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答案如此出乎意料,遂问道:“可有什么发现?”拒绝了范若若喂汤的动作,她端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好几天没吃,怕突然吃得太猛胃承受不住。
范若若挪了挪身体,想了想道:“人人都说,太子不如二皇子,性子软弱,今日私下相见,觉得他并非如此,就好像那天说的一样,太子可能一直在隐藏自己。”
见徐丹霞喝完了鸡汤,范若若拿过碗,放在桌上,又端来一盘点心,边说:“还有,我在太子那里,看到许多她亲手绘就的仕女图,但不曾描上五官,想来用情极深,又不愿让人知晓那女子身份。”
徐丹霞拿过一块点心吃着,听到此处,也想起那日所见,只当太子和她一样,不过是随手所作,如今听范若若一说,才恍然想到:她喜欢随手作画,且不拘对象,但太子定然不是如此。
遂追问道:“你看着,觉得像谁?”
能让太子心仪如此,又不方便让人知道身份。
会是谁呢?
范若若摇摇头:“看不出像谁”又肯定道:“但依我来看,定是司理理。”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斩钉截铁道:“对,太子爱慕司理理,却碍于她是烟花女子,嫉妒哥哥与她春风一度,故而痛下杀手。”
听完范若若的猜测,徐丹霞好悬没被点心呛到,她觉得自己头更晕了,她用手扶着头肯定道:“相信我若若,你说的这种可能,它绝无可能,除非太子脑子被门夹过。”
说完转移了话题,问道:“范闲呢?”
“还说哥呢,你这次出事,哥都急疯了,第一天晚上在你房门口坐了一夜,第二天我打听到鉴查院要放程巨树,哥就匆忙出去了,他当街杀了程巨树后,伤上加伤。”
“这几日,一直在追查幕后真凶,是觉也少睡、饭也少吃。他自己还被程巨树刺了好几刀呢,肩上腿上全是伤,还不肯吃药,就包扎了一下,谁劝都不听。”
听完范若若的话,徐丹霞忍者头晕仔细回想了一下牛栏街刺杀的细节,确定程巨树的确没有武器,范闲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呢?
她倒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但范若若不会撒谎,她说范闲受了伤就一定受了伤,她说是被程巨树伤的,那么肯定是回范府之前。
也就是她倒下之后,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通了其中关窍,眼眶一红。
若是为了兄弟,便该好生保重身体,绝不至于痛苦到自伤自毁。
她只觉得心里像是坠了重石,沉甸甸的,又好像有火在烧,热的发胀,胀的破裂开来,便涌出无限心疼和勇气。
只要两颗心紧紧靠在一起,便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范若若看见便问:“姐,你怎么了?哥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范闲推门进来,一直看着徐丹霞。
范若若见范闲进来,起身问道:“哥,你回来了,司理理怎么样了?”
范闲……他怎得憔悴这样许多?!
近乡情更怯。
男女之间,总是无关风月,才能坦坦荡荡。
徐丹霞忽然不知如何面对范闲,便对范若若道:“你把刚才去东宫的见闻跟范闲说,我吃点东西,睡一觉。”垂下眼帘,不去看他们。
范若若听了依言说了声好,叫上范闲出了门。
范闲却明显感觉到徐丹霞的态度不对,以为她发现了她自己的心意,却碍于两人身份不愿接受,又念及多年兄弟情分,况且此时身体正虚弱,不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