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问:“姐姐,你笑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你这么打扮,倒不像个弟弟,反而像妹妹了!”芳扶雪捂嘴嗤笑道。
空气中浮着二人说话的热气,雪也渐渐停了,太阳露出了专属于它的温暖光芒。
芳天南不以为意,回道:“小的时候,尝尝被人误认为女孩子,我都快司空见惯了!”
芳扶雪夸赞道:“谁让我弟弟长的美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出了芳府,向不远处的蓝府走去。敲过蓝府的门,见过蓝玉烟说明来意后,几人打算去简州城内鼎鼎有名的,裁衣楼。
裁衣楼内今日客人络绎不绝,芳扶雪和蓝玉烟静心挑选着花样和布料。
蓝玉烟翻着蓝色系的布料,对芳扶雪道:“扶雪,你看这鸢尾蓝怎么样?”
“冬天穿红色会好些吧!显得更热烈温暖些!”芳扶雪便说便翻着红色系的布料。
蓝玉烟转念一想:“挑一些,做春夏的衣裳也好啊!”
“我觉得玉烟选的颜色不错!”芳天南微笑说着,芳扶雪心中对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也是没办法了。
几人选好了布料和花样便交给裁缝铺的老板,为他们量身定制冬衣了。
带他们出门后,发现睦江茶楼的门口似乎有越来越多的人去了。
一向爱看热闹的芳天南耐不住性子了,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芳扶雪和蓝玉烟一起去看看茶楼里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
“难不成是因为天气冷,所以大家都在这里喝热茶暖和身子!”蓝玉烟暗自揣测着。
来到了茶楼门前,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穿着戏服,在台子上唱戏。
芳天南对这周老板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为了生意更红火,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幸亏咱们来的早,你看后来的那些人都没座位了!”芳天南对自己提前到睦江茶楼这一举动,小小骄傲了一下。
芳扶雪撇了他一眼:“少得意了你!”
过了一场戏曲的瘾后,芳扶雪和芳天南回了芳府,而蓝玉烟独自走在回蓝府的路上。
她的脸被冷风吹的发疼,忽然身旁有一位文质彬彬但是身负重伤的公子,跌跌撞撞的迎在了自己的对面。
蓝玉烟看着容貌俊俏文雅的公子胳膊上和胸膛上流淌着的暗红色血液,还有些血液已经发干了,不禁惊慌失措起来。
他看见蓝玉烟用惊恐万分的杏眼观察着自己,嘴角用力对她施以善意的微笑。却因为实在受不了身上的伤痛而跌倒在了蓝玉烟的怀中。
蓝玉烟拥着怀中的公子,呼唤着他:“喂,公子,你醒醒!”见他无反应,又拍了拍他的脸颊。
蓝玉烟望了望了四周,发现他并没有同伴,无奈的蓝玉烟只能拖着他回到了府中。
蓝玉烟白皙的指缝中流着他温热的血液,仍然忍住内心的惶恐,为他打气:“再坚持一下啊,马上就到家了!”
到了蓝府门前,蓝玉烟早已经是累的气喘嘘嘘,她敲了两下门。
开门的是阿山:“啊!小姐,你怎么一手的血啊!”阿山看见蓝玉烟一双鲜血淋漓的手,和被放在门口的受伤男子,他脑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小姐杀人了!
他惊讶的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但说不出口一个字。
蓝玉烟喘匀了气,厉声问:“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哥哥出来,你去叫公孙汀兰!”
蓝星雨忙从自己的房中出来,看着手上和衣服上都是血的蓝玉烟和昏迷不醒的男子后,他不安的问:“玉烟,你怎么了?他是谁?”
“哥,我没事,你先救救他吧!”蓝玉烟扶着靠在她肩膀的男子,示意蓝星羽赶紧过去帮一把,把人抬进屋子里。
蓝星羽确认蓝玉烟无事后,便嗔怪道:“什么闲事你都敢插手!胆子越来越肥了!”
“这不是事发突然嘛,我也没想到他会倒在我面前啊!”蓝玉烟为自己争辩了几句。
蓝星羽仔细端详着床上的陌生男子,看他的面容文质彬彬的,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没多久阿山带着公孙汀兰一人前来,为他检查着伤口。
公孙汀兰说他只是失血过多,吃了药,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蓝星羽付了药钱,便让阿山将公孙汀兰送出了府。
待到他醒来已是暮色时分,他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和眼前陌生的蓝星羽。
蓝星羽看着静静观摩房间的他,试探的问:“你,醒了?”
他看着蓝星羽,心中先是防备了一下。然后说:“多谢相救,不过救我的好像是位女子?”
“不错,看来你还记得她!”蓝星羽打量着他。
又问:“你是何人,为何受这么重的伤?”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扯痛了伤口。
蓝星羽的门口忽然传来蓝玉烟的声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