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睦江茶楼。
蓝玉烟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臂,对阿元说道:“我练了将近一个月了,也该回去看看师父和哥哥了。”
“是呀,小姐不如让周老板转告一声莺儿,让她过几日再来教学。”阿元替蓝玉烟锤了锤肩膀。
“好,那你随我去找一下周老板吧!”蓝玉烟说完,拉起阿元便出了房间。
茶楼的前厅和后厅座无虚席,蓝玉烟和阿元去周睦江的卧间,敲了敲门,发现无人在里面。便下楼到前厅四处寻找,只见周睦江和几位身着华贵的人,热络的交谈中。
蓝玉烟自是没去打扰,待周睦江谈话完之后,打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主仆二人。
周睦江阔步向二人走去,雄厚的声音响起:“二位有事找我说吗,请随我来吧!”
蓝玉烟和阿元随着周睦江来到了后厅的一间茶室。
“周老板,我想麻烦你一件事。”蓝玉烟手里握着阿元刚沏的茶,大大的眼睛盯着周睦江道。
“有什么事,姑娘请讲!”周睦江接过阿元递来的茶,安稳的放在了茶几上。
“我想回蓝府见见师父和哥哥,劳请周老板转告莺儿老师,我这三日想请假。”蓝玉烟说完,殷切的望着周睦江。
周睦江也不迟疑,豪爽的说道:“小事一桩,我会派人转告莺儿的。明日我会为你备好车马,你安心回去就是!”
“多谢周老板,小女子以茶代酒,谢过周老板!”蓝玉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哈哈哈,玉烟姑娘客气了!”周老板见状,也端起茶杯,吞下了满杯茶。
“那我先告辞了,周老板!”蓝玉烟也不多寒暄,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
“好,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吧!”周睦江说完,亲自掀起茶室的帘子,送蓝玉烟和阿元出去。
蓝玉烟和阿元一脸高兴的神情,倒是也感染了周睦江,他转身满脸笑容的找他的友人们谈茶论天了。
富丽堂皇的皇宫内,田暖升站在愿龙池,心绪万千,眉头紧锁,望着池中的鱼儿们。
“皇上,你的眉毛快拧成一股绳了!”薛易柔声道。
田暖升听后,立即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浓眉。“是吗?”
薛易听着田暖升冷冷的声音,又望着他沉下的脸色,找补道:“现在不是了!”
“皇兄原来你在这啊!真叫我好找!”田暖淮表情一如既往的轻佻,他的心情倒是和田暖升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田暖升板着脸蹦出了一个字。
“皇兄这是怎么了?”田暖淮看了一眼他,又瞧了瞧薛易。薛易对上田暖淮的目光,摇了摇头。
“我们回寝殿再说!”田暖升幽幽的看向田暖淮。
寝殿内,薛易为二人关好了房门,守在了门外。
“皇兄因何事烦心?”田暖淮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晾在那里。
“薛易已经找到了安将军污蔑蓝将军的证据!”田暖升端坐一旁,修长的手指轻揉着眉心。
“这,这么快就找到了!”田暖淮惊诧,茶没喝,放回了原处。
“嗯,你说,这怎么办是好!”田暖升说完,心里回响了一句“当真要惩治安将军,为蓝将军翻案吗!”
“此事不如从长计议,慢慢思虑呀,皇兄!”田暖淮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
田暖升又道:“如此心术不正之人,留着也是大患。”
“皇兄,不如先找个替罪羊,替了安达的罪过,然后封蓝星羽为将军,让他们二人相互制衡!”田暖淮走到田暖升的面前,表情甚是机灵。
“容我想想!”田暖升也跟着站起来,情绪有些缓和。
思虑过后,田暖升道:“替罪羊不可找,不能误伤他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安达将军要遭受皮肉之苦。”
“按皇兄想的来吧!”田暖淮,舒了口气,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夜晚的月光,温柔的照射在简州城。
芳天南和田暖淮逍遥的在街上散着步。
“去花鼓楼吗?”芳天南看着不远处的牌匾,向田暖淮打探。
田暖淮却看向了一旁的睦江茶楼:“今日想去品茶了!”
芳天南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一向风流的淮王怎么想来茶楼了?
没等芳天南说话,田暖淮已经一只脚迈入了茶楼。
芳天南只好跟着进了去。茶楼的总管一见是芳公子,自然笑脸相迎。
“二位公子,喝点什么?”总管满脸堆笑道。
“龙井!”
“我和他一样!”芳天南点了和田暖淮一样的茶,俩人在前厅坐下了。
芳天南看着田暖淮与周遭的文人雅士格格不入,田暖淮觉察到了芳天南的疑问,便道:“常去花鼓楼已然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