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
“等我试了告诉你!”柯小禾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和朋友开点这种玩笑在她看来无伤大雅。
反正是实话,她又不知道有没有,这种难道不是应该试过才知道吗?
老中医捋着胡子看也不看两人随便的搭了个脉意思意思就给轰出来了,乔书尔笑着给两人一人买了一个冰激凌。
柯小禾手里拿着碗装的所谓冰激凌,尝了一口。小铁勺舀着里面的类似冰糕一样质地的冰激凌她好想哭,为了掩盖这种突如其来的悲伤,她紧紧的抱住了乔书尔。
趴在她的肩头说:“好甜,我喜欢吃。”
乔书尔被她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动不敢吃,悄悄的问:“你以前没吃过?”
“见都没见过。”
“你……”乔书尔欲言又止,不过她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是关外来的?是柯长官的远亲?是投奔来的?”
柯小禾放开乔书尔,她真的很认真的在算这个关系,但是她没法跟朋友解释,只好说:“差不多,我是投奔来的,所以你看柯长官并不管我。”
“可是他让你和徐长官成婚了呀,”乔书尔脸上显出一种小可怜的样子来,“哎,要是我也有这么个不算亲的长辈就好了。”
柯小禾面对这样的话并不生气,她不会说那些好歹不知的话,拍了拍乔书尔的肩膀,笑了笑问下一站去哪儿?
两个人自然又是玩闹到天擦黑,这次吃的是鲁菜馆子,柯小禾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但不得不说这会儿的鲁菜是真的好吃。
乔书尔的出身不高不低,家里经商有点底子但大人又够不上紧要的关系,从小到大都是好学校身边玩的也是有高有低。
这样的女孩子身上自然的带着亲和的魅力,她们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一套处世原则。
而,柯小禾也是很习惯。因为她的身边曾经也围绕着这样的朋友。
所以今晚当徐以秾难得的叫住她,跟她说不要与乔书尔玩得太近的时候,柯小禾只会觉得烦人,连带着白天看徐以秾的神情都消失了。
黄色的灯光下,这个年轻军官似乎又没什么变化。柯小禾恍惚了起来,大宅中的徐以秾与白天飞雪窗边的徐以秾是一个人吗?为什么她对这个人的感官可以相差这么大?
柯怀思的吩咐不敢忘,而且现在她也没了白天那会面对徐以秾的羞怯,她堂而皇之的贴上去,睁着大眼睛看“丈夫”,“好呢,我知道了,放心吧!”
“叶五最近有联系过你吗?委员会那边有人跟我联系过,但是货却迟迟没动静,说被人拦下来了。”徐以秾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那根刺似乎被人拔了一下,却没拔出来。
“没有啊,镜宫都被我砸了,他恨都恨死我了吧。”
徐以秾低头看着她这副样子也觉得很烦,随便一点头转身去了书房。
总务处的事很多,乔书尔作为大秘书的助手虽然职位小可要处理的杂事却一点都不少。
但她最近有点失常,不光五点就不见人影,就连会议的资料都丢三落四,李秘书这次将她在走廊上截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呵斥。
徐以秾正好路过,他轻描淡写的在乔书尔肩上拍了拍,下巴点了点楼梯口的方向,意思很明白了,乔书尔犹豫了几秒红着脸转头跑开。
没几天风言风语便传到了庶务科,关于总务厅十四副官之一的徐以秾上尉与无军衔无资历无实职的三无小秘书乔书尔的。
柯小禾听着那些人的传言,别说,还挺好磕,起码比她自己和徐以秾的要跌宕起伏的多。
“哟,别往心里去,”科员们一转头发现苦主就在后面的时候,都有些意料之中的尴尬,“这事部里多了,谁架得住那些小年轻生扑啊。”
被这么一劝,柯小禾反倒得说点什么出来,她支支吾吾的样子让那些见多识广的科员们寻找到了能可怜这位空降来的人的机会。
于是柯小禾感受到了善意,虽然这些善意包裹在看笑话之中,她无所谓啊。
就连科长也对她稍微温柔了些,今天的检讨少了一百来字也没说话。
她借着散心的由头在花园里来回走着,甚至下午还有人告诉她可以提前走,今天长官们有事都去市政那边了。
她没去找乔书尔,而乔书尔也没来找她。
这种事就像落在水里的泡腾片,吵闹——浮上来——归于平静——然后消失,被人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