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可没教过你这个。”叶五说着朝院外走去,是与柯小禾两个方向。
荣宁着急的问,“您还在生少夫人的气?”
叶五自嘲的笑了,“我没资格生气,昨晚是糊涂了。”
“那,”荣宁跟着说,“您会把少夫人追回来吗?”
叶五停住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一群鸽子在鸽哨的引导下飞过。
他咳嗽了几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脚步重重地踏下楼梯。
两天后,报馆来了电话,说是当事人之一,也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总务厅副官,军职参谋的徐以秾带着一队士兵在报馆等她。
电话里还说,如果半小时内不赶到,报馆就会被封了。
这不是封不封的问题,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赶到报馆的柯小禾大声质问那些低头不语的记者,“你们就这么任他封啊!你们手里有的是笔杆子加照相机,难道不能揭露他们这种官逼民的行为?”
报馆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调整了一下眼镜框,对柯小禾说:“您们慢慢谈吧,我们先出去。”
“哎!”柯小禾看着记者们鱼贯而出,愤怒地骂了一句,“没出息!软骨头!”她的声音在报馆里回荡。
一直坐在靠窗位置看报纸的徐以秾,这时才说:“你知道报纸上登离婚启示现在已经没有法律效力了吗?”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我不知道你们这破地方的规矩,你说吧,哪里有法律效力我们就走哪条路。”柯小禾抄着双臂站到徐以秾身边,“我记得之前那份离婚协议也签好了。”
“没有公证过,也是没有效力的。”徐以秾双手将报纸抖直,又翻了一页,看了看这才放下。
报纸的背后,一位年轻的俊才正坐在温暖的阳光下,他的影子伸展在地面,与周围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柯小禾忍不住的看,那张俊美的面庞在时间的洗礼下似乎变得更加锐利,更加有力量。
他已经扫除了前阵征战的辛劳,现在的徐以秾浑身散发着一种与他的年龄和经历不相符的沉稳魅力。
柯小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徐以秾修长的手指上,那只手拿着一副皮革手套,质感细腻的皮革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突然,一阵低沉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柯小禾回过神来,抬眼寻找声音的来源。她看到徐以秾正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暗暗的光彩,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略带玩味的微笑。
“未免你多费无用功,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你我离婚是不可能的——”徐以秾开始说话。
“为什么!”柯小禾急不可耐的打断他的话。
徐以秾把手套摇了摇,制止她打断的行为,“因为当时时局的特殊情况,我们的婚姻属于旧时代的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有宗族乡里记下了,走政府渠道去离婚就是查无此人,”
徐以秾继续说,“你选择报刊登启示,比我想的聪明些,只是你不知道以我的身份,没有一家报馆会真的敢登吧。”
“他们没刊登?!”柯小禾怒气冲冲的抓过徐以秾的报纸四下查阅,果然一个字都没有!
她的眼中闪着愕然与愤怒。
“他们选择打电话给我。”徐以秾平静地回答。
“不是没有内线不接的吗?!”柯小禾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报纸。
“你说是我妻子了吗?”徐以秾用手套拍打着桌面,注视着她。
柯小禾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感觉面前的徐以秾仿佛变得陌生起来。
他的眼神、他的气质,甚至他的微笑,都与之前的相比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果真少年如野草一般,风过,便肆意生长。
而这股风,却是山间炮火带来的冷风。这种凌冽的风,让人无法预测它将吹向何处,也无法预测它将带来怎样的变化。
不过一个月,就从一个冷清内向的青年变成了这副兵油子的感觉了?
能从柯怀思身上学点好的吗?
“你——”柯小禾拍着桌子,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可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我问你,我们的婚姻关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徐以秾突然问,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像是一池静水。
“什么?”柯小禾忽然没有勇气直面回答了。
“你为什么不想想,既然找不到合法的离婚途径也就意味着没有合法的结婚手续,”徐以秾看着忽然间哑口无言的柯小禾,继续说道,“你这么纠结于和我离婚,为的是什么?”
“想让我紧张?想见我?”徐以秾站起身,挺拔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像是一座山,将她笼罩在其中。
“还是想让自己死心?”徐以秾身子半转,他的动作带有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逼得柯小禾也跟着转了个方向,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