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雪还要脆弱的可怜,眉眼一抬就能勾魂摄魄,容色清丽的女子,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心软一番。
更别提还配上哭哭啼啼,正打算投怀送抱。
可叹,江绵绵打错了算盘,战虚明早已司空见惯袭音这类拿手好戏与厚脸皮,博取同情,引起注意的计俩,简直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而江绵绵也不知道,战虚明虽对虚与委蛇的感情谈不上厌恶至极,却也受够了这种窒息。
语色低沉,战虚明清俊的脸上带着不怒自威:“如寻常人般称呼即可。”
即便自己做妾,还要称呼夫君为公子,传出去岂不成为谷民饭前饭后聊天的笑话,而且她在袭音面前更抬不起头。
江绵绵似乎想为据理力争一番,小心翼翼的柔声道:“可是战公子已……。”
“勿要聒噪,出去!”
江绵绵:“……。”
而另一边。
“这米酒中果然有蹊跷。我就说战公子对音姑娘三番两次这类救命恩人,尚且都能把持的住,又怎会对那样一个感觉时刻要断气似的女子产生情愫。若真喜欢,就不怕断后吗?”
“温公子平日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全是重点啊!”袭音温婉的外表下虽是个急脾气,但不代表做事丧失理智。
她向来目的性极强,但凡认准了,就会不死不休。
所以,夜里战虚明义正言辞撇清两人关系的话,对袭音而言除了暂时的神伤之外,恰到好处的刺激了她好胜心跟占有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战公子被米酒算计的,怎不怀疑酒后断片?”路上,温玉翻来覆去嗅袭音自稻草垛拿回的酒瓶,偶然发现其中一味药草,从未接触过。
若是被算计,不难知道清晨看到战虚明搂着江绵绵的姿势,很有可能是被趁人之危。
“那叫三枝九叶草,专门用在牲畜身上繁衍后代用的。”袭音在医术与识别药草造诣上虽不如温玉,可被战虚明喝下去的这个药草味道,在满是迷雾的记忆中非常熟悉。
温玉惊叹:“这剂量用在战公子身上,竟除了睡觉没对江绵绵逾举,该不会……。”
“不会什么?”
“不近女色吧!”
“你什么意思?”
“要知道,这天下也不乏好男风之人。”
袭音心脏冰住,想起战虚明平日正气凌然,高傲禁欲,分外嫌弃各种亲昵小动作的模样,走着走着,竟真的开始琢么温玉的话。
特别是脑海又捕风捉影飘过战虚明的话:我们很有可能是玉石俱焚的敌人。
怪不得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她的花颜月貌,蕙质兰心,秀色可餐。逐渐的,往拉不住的方向,越扯越远。
最后惶恐的一把拉住无辜温玉:“你要帮我!”
那悲天悯人的笑意一僵,顷刻明白过来,拔腿就要跑。
今日在草垛之上对江绵绵蒙生出的杀意,另袭音身体内的某种力量开始觉醒,单手轻松薅住温玉:“你一个大男人,还有守身如玉的打算吗?”
温玉拢了拢本就得体的领口,压根无法接受的说:“你是想侮辱我,还是侮辱他?”
“我就让你试试,谁让你动真格了。”
“亏你能想得出来!”温玉仿佛被恶心到的扭开袭音的手,加快脚步。
不理会袭音一路的絮絮叨叨。
连夜一追一赶,意外的加快两人脚程。
翻过三更雪山,穿过石寒岭,终于到了死灵泽。
一片大小无数,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率的沼泽。
江绵绵所言聚虫成雷非虚。
嗡嗡乱叫,密密麻麻,跟疯了似的四处爬和飞舞的毒虫,让袭音头皮发紧。
这个杀猪斗狼,给江绵绵抹脖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看起来胆大包天的人,最令她举步艰难的,竟是这些虫子。
现在,就别提直接进了它们的老巢。
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只涨不落,脸上的血色还未完全踏进死灵泽已全数褪尽,奇迹般的逼出半途而废的想法。
温玉见她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快要绝望的模样,赶紧拿出备好的遮面幂蓠,又细心提醒涂抹上自己特制的防虫药膏:“当它们不存在,跟我走。” 他轻轻拽住袭音手腕,慢悠悠的语气很能安抚人心。
不知这样被牵着走了多远,袭音在努力克服恐惧中稍稍敢睁开了眼睛。
“怎么一直在绕圈?”
温玉指着两人根本无法跨越的一片宽阔沼泽:“野蜂通常喜欢将巢挂于悬崖峭壁之上,我们现在途径的是一片平坦的树与杂草,且连个小野蜂巢也没有,看来只能想办法去沼泽对面了。”
商量后,袭音提议做木筏。
这次做起木筏,比之前做草垫的时候,顺手许多。
在一旁打下手的温玉诧异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