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筋已断三年,伤口已自愈长疤,她终归不是神医,想接起来是不可能了,除非……苪国的……。
若不医治,手便再也不能用刀,等同武功也被散了大半。
见袭音无能无力的模样,钟北尧撩下衣袖把伤口藏起来,看似十分不在意道:“为夫如今因你成了废人,是不是该考虑下伺候余生。”
若不是钟北尧,她不可能向父皇自荐做皇帝,肩负重任。只因他提醒皇室无子无后,旁支定会夺位,那后宫之中的任何人,性命皆都不保。
若不是钟北尧,她不可能在父皇一次又一次病态的磨炼,咬牙坚持下来。只因他提醒她是女子,被天下人定义柔弱的象征,若不提早学会掌控,有朝一日,定做傀儡。
若不是钟北尧,她不可能心无旁骛的出征,在辅佐周全谋算中,百战百胜。只因他提醒一个国家的强大繁盛,需有更大的野心,让天下更多的人跪拜孤月。
伤了他,等同重创了她半条命。
咽下喉中因过度劳累涌上的咸腥,快速抹掉眼中冲上的一瞬脆弱目光,起身踹了他一脚,语气恢复往常那般薄待:“冲锋陷阵的大将军做不了,就做个军师,孤月国不养闲人!”
钟北尧对袭音压根儿不重的一脚,表示十分享受。他向来洒脱,特别是历经过生死般折磨,便更想得开了,所以,对袭音安排的职位表示可有可无。
相对军师,更能引起他兴趣的是:“音儿,为夫那兄弟呢?”
一下子,袭音没反应过来,她知道钟北尧可是太傅家中独子,哪来的兄弟。
恰好,刚来投靠,自行在密道外守值的将士进来禀报:“陛下,龙渊国大军往孤月国边界进犯。”
袭音拿茶杯的手一顿。
官员惊呼!
钟北尧心细如发看在眼里,吊儿郎当笑的耐人玩味:“哦哟,看来是为夫的兄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