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是朝中她十分仰仗依赖的重臣知道路径,皇族亲眷才知开启方式的地方。
在前往密道的方向,她走的很急,比从苪国离开,从孤月国城门一路杀到宫城外还要急。
避开布满陷阱的林子,趟过随时有鼍龙出没的深河,翻越毒物丛生的三座高山。
一边走,一边不难将密道周边与苪国天然凶险的地势相比。
打算待权利重新夺回,定要好好将防范的天罗地网好好布置一番。
陡峭的悬崖边。
许是太过相同的场景触动她。
暗自道:“这辈子,算是跟跳崖杠上了。”
言罢,弯腰找到已经生了杂草的结实荆藤,试过承受力度,将之挽在手臂,显怀的肚子,不再似先前轻盈,错着位,慢慢跳了下去。
密道是在山崖中央的,皇族继承人自小习武起,便是要先学会如何轻松自如的来到此地。
传承至袭音时,离经叛道的现行打破规矩,将保命的方法传授给极为信任之人,用来以防不测。
石门,除了机关,还需力大无穷。
袭音的力量,也是因此历练而来。
瞧着石门,禁不住又勾起在七绝山通往秀城密道回忆。
带着沸天震地的声响,石门刚行至一半,里面便有个软糯糯的警惕声将她叫醒:“谁?”
过渡紧绷的神经,止不住冷汗的掌心,失去血色的脸,在终于听到日久岁深回应的刹那,松懈下来。
懒酥酥答道:“是孤。”
石门后的声一停,似是在辨别,而后又是紧凑的小跑,慌张不待门完全升起就探出头急于确认,与袭音差不多身形,年纪稍轻的姑娘,比蛇还灵活的钻了出来。
仪容韶秀,圣洁如雪的灵俏眉眼,见到袭音刹那,活脱像是见了鬼。
袭音红了眼眶,张开手臂,回之一切风雨即将过去的安慰怀抱:“袭柠,见到孤,傻了?”
哐当,比姑娘人还高的长矛掉落在地。
委屈中带着灿烂一笑,仿若唯有天上才会开极美的山茶花。
俯身冲了过去,带着哭腔扑进袭音怀中:“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说完察觉有什么抵着自己小腹,刚疑惑的要去摁。
袭音打断袭柠动作问道:“宫中其他人活下多少?”
袭柠与袭音一样,情绪来去自如,兴奋的抹着泪,十分伤及大雅的撮了把鼻涕告诉她:“苪国狗贼来的太突然,只有我带着母妃,还有几个侍从逃了出来。父皇的那些妃子,应该都死于狗贼之手。”
孤月国早无皇子,零星的几个公主,除了袭柠,其他人自小就与她犯冲,恶有恶报,死了便死了,心也仅仅是稍稍沉寂一下。
“钟大将军与其他朝臣呢?”
袭柠当然明白知晓密道的不只她一人,不过提起袭音最得以信赖,手握整个孤月过兵权的大将军钟北尧,实在有些有些无法交代。
毕竟这个人,还是袭音的十分看重的青梅竹马。
当时苪国来袭,袭柠虽会舞刀弄枪,奈何自幼被袭音保护的太好,不曾有实战经验。混战之中能将自己与母妃护住,已算拼尽全力,哪还能顾忌的了别人安危。
自责实在能力有限道:“我与母妃躲在山下冬日实在无物可食时,偷偷返回过城中。听闻姐夫与忠心的臣子死的死,下狱的下狱。但他们都对姐姐忠心不二,无一人说出密道的下落。”
袭柠时常借着袭音的独宠,没大没小开两人的玩笑。刚开始,袭音责怪过,年岁日长,国家大事一堆接一堆,又常年打仗不在宫中,便就懒得管了。
先前没觉称呼有什么不自在,反正心中清明,不与小孩子计较。可今日姐夫二字今日听起来,无意间又想到了苪国的过往。
接连的记忆触动,让袭音无知无觉的阴下脸。给袭柠讲大道理现在不是时候,毕竟若解释起来,她的为什么委实太多。
至于其他人袭柠没有护好,袭音也不会苛责,毕竟血亲妹妹能活下来,已是天大恩赐。
沉吟片刻:“也就是说,北尧至今生死不明?”
袭柠称是:“三年来,我也特意打听过几次,确定没有钟大将军殒命的消息。”
想来应与密道位置有关。苪国狗贼迫切知道密道位置,那是因为此处除了能藏身,定是也知道其中还有能支撑复国的巨额珍宝。
那钟北尧受的罪,可就受大了。
其他重臣所受殃及,必然也惨不忍睹。
不过,咬死一个秘密,至少能保命。
袭音深吸一口气:“带孤去见你母妃。”
正说着,方才石门的动静委实太大,而等了半天又没有打斗声,唯恐女儿出事的狄贵妃等不下去,被侍女搀了出来。
当迎面见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时,骇然的先是一个踉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