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崇帝天天让黑衣人盯着赫连叶丰,还天天要人家回去汇报,没过多久,原本太医以为隔离得很好的疫病,悄无声息地传进了皇宫。
“传太医!”金銮殿上,狼狈的皇帝一边咳嗽,一边愤怒地吩咐下面的人。
“是!”新来的小锅子急急忙忙往太医院跑去。
没过多久,小锅子又焦急地回来,哆哆嗦嗦道,“陛下,太医院一个人都没有啊!”
“什么?”崇帝阴鸷的眼神像毒蛇一般,吓得小锅子难受。
小锅子是新来的,他暂时还不知道小福子是怎么被打成那个样子,合宫上下人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无人敢置喙。
“奴,奴才也不知为何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小锅子不知道,但崇帝是知道的。
有些尴尬,崇帝虽还想迁怒于这个太监,可想到若是换人,怕也是那么个傻的。
如此这般,倒不如放他一马。
负责一直盯着赫连叶丰的人也遭了疫病,崇帝想着要换人,但也开始力不从心。
小锅子本就是新来的,平日里有师父带着,虽知道如今的陛下喜怒无常,但也没有那么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小锅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祈祷着自己的师父能快点来救场——小锅子快要撑不住了呀。
小锅子很想知道之前那个小福子是怎么被打成那样的,但是他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周围的人对此次都三缄其口,小锅子就祈祷着自己能比小福子的下场好一些。
小福子是从小和皇帝一起长大的,其实再怎么说也不应该给他这么一个惩罚,后面皇帝身边的太监用不顺手,就新招了小锅子进来。
小锅子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忙,毕竟是宫里的大连总管,要管的事情很多,但是其实宫里再怎么管其实也是应该围着陛下转的。小锅子觉得自己伺候不了皇上,应该让自己的师父过来做。
“你,继续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皇帝又开口了。
差点把小锅子吓尿,小锅子听了这话,开始想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去请太医吗?可是太医不在太医院啊。
“去请太医吗?”小锅子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是。”皇帝觉得有些凄凉,却又无从说起。
大概是小锅子太傻了。
“来人!”
一群伺候的鱼贯而入,终于不止小锅子面对这个有些喜怒无常的皇帝了。
“去请太医,都给我去!”
没过多久,小锅子和一群伺候的再次来到金銮殿,看着皇帝病殃殃要死不活的。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小锅子颤颤巍巍道:“陛下,太医院的太医都不见了,我们没有出宫的通行令,出不去啊!”
小锅子在路上问了其余伺候的人,知道了缘由,想领着大家一起出宫,可宫门太远,若是不给通行,一来一回会耽误许多时间,因而小锅子和一群人又回来请示。
崇帝觉得,再这么拖着,自己该病死了。
崇帝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了通行令,递给小锅子。
小锅子领着人骑马过去,在太行街的院子前停下,小锅子翻身下马,着急地敲门。
“陛下宣太医进宫!”
敲门的声音砰砰砰的,但是没有人回应。等了半晌,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出现。
“我等都染了疫病,去陛下那边,只怕会添乱。”
“不行!陛下要你们过去!”
小锅子不管那么多,想把自己的任务完成。
“你去西市的周行医那边看看,那边也能接诊。”
这边太医的话也有些道理,小锅子自己的思忖了一下,决定自己去找民间的医生。
这边的太医也得请回去,备了马车,两边都得去,无非就是太医离大家都远一些。
徐太医带着自己装酒消杀的工具,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马车。
陈太医和花太医也跟着一起上了车,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总是让徐太医一个人扛着,他俩心里也稍微有些过意不去。
小锅子领了一队车马,往车市奔去。
到了西市周行医那里,也是急冲冲的,生怕人家不答应走了。
周行医听了情况:“我去了,这里的病人这么办?”
小锅子看着他边上的徒弟,一脸的诚恳,“你徒弟也能上,快去吧。”
“他才来没几天,不行。”周行医摇摇头,不能去。
小锅子可不管那么多,他可不想到时候被怪罪,招呼着侍卫,就领着人把周行医捆走。
一旁的病人和百姓见这个状况,面色一惊,如此横行霸道,这宫里莫不是出了大事。
“宫里的太医不去用,反而用咱老百姓的行医,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