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陪嫁的小莲,并无可信之人。或许小莲没意识到,她话里话外对阿牛可是满意得紧。
叶如霜见小莲一脸的意外,往桌上放了几文钱,随即上手掐了一下她的脸:“回神,走了!”
小莲赶紧追上去,惊喜得不行。
……
“你看什么呢?”陈彦之见平安愣着,心里气恼,踢了他一脚。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平安收回眼神,赶紧讨饶,“老爷,你看那是不是少夫人啊?”
陈彦之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没看见人影,只看见一个脏兮兮的面摊,不由得又踢了他一脚。
“瞎说什么呢,她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
“还有,叫夫人,爷我还没儿子,哪来的少夫人。”陈彦之的印象里,叶如霜就像一件精贵的瓷器,理应摆在多宝阁架让观赏,不该亵渎。他难以想象她会去脏兮兮的面摊,哪怕并不曾吃。
“是、是、是!”平安百口莫辩,刚刚分明真的瞧见了,可是任他如何说,老爷也必定不会相信的。
自从陈老爷去世,少爷变老爷,少夫人自然是夫人。只是他一向跟着陈彦之,又是外男,见叶如霜的机会少之又少,一时忘了改口。
经这一闹,陈彦之也没了玩乐的心思:“回吧!”
“啊?”平安愕然,“少爷,不是和如兰姑娘约好了吗?”
平安说的如兰姑娘是“茶香四溢”的伺茶姑娘,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是“茶香四溢”的招牌。
她以兰花自比,不屑与俗人为伍,寻常人见一面都难,更何况要她伺候。
陈彦之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花了不少钱,托了不少人,才能约了她相会一场。
就这么率性得不去啦?
平安以为老爷说的玩笑话,正打算揶揄几句,却见陈彦之脸色严肃,赶紧正了身子,再不敢多言。
陈彦之虽然花名在外,可是平安自小伺候他,哪里不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性格,陈老爷在世时就说过,死犟死犟,决定的事谁都更改不得!
陈彦之没理会平安,径直回了陈府。刚踏进内院,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名香早就听说过陈彦之的花名,也知道陈府的夫人名存实亡,使了手段让陈彦之高调“娶”了自己。
她想的很好,凭她的手段,只要入了府,之后好好筹划,哪里会没有好日子呢?
可惜她算盘打得好,陈彦之确实如她所愿让她入了府,可是却另辟蹊径表示了抗拒,不仅不提给主母敬茶的事,甚至入府当晚都没在他房内过夜,这她哪里能受得了。
过夜不过夜的往后有的是机会,可是这主母没喝过妾室的茶,她就算不得正式入门,这规矩她可是清清楚楚。
一大早拿了银子想在府中找几个有眼色的下人问问情况,谁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个个油盐不进,连陈彦之什么时候离府的都没能问到,更别提什么时候回来。
她只好盛装打扮一番,在必经之路等着,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等到了。
“夫君~”名香脚步踉跄,软了腰身就要倒在陈彦之怀里,陈彦之紧急停下脚步往后一退,将身后的平安往前一推。
眼看名香就要和平安撞成一团,要不说名香果然不愧是楼里出来的,只见她脚尖一点,腰身往下,胯部一扭,就将身子撇向一边了,安安稳稳,丝毫看不出刚刚的狼狈。
“哎哟!”平安就没这么幸运了,前方没有卸力,直接就扑在了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夫君,你看他!”名香恨恨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平安,这没眼力劲的。
陈彦之听见这称呼,眉头一皱,呵斥道:“乱喊什么?”
名香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捂嘴一笑:“不叫夫君叫什么?叫彦之?”她笃定了陈彦之哪怕不喜也不会对自己太过分,毕竟他还有把柄在她手上。
说完不仅不收敛,还歪着身子打算窝进他的怀里。
陈彦之刚想骂她,就见平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他身后行礼,他意识到什么,赶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