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挑了挑火,将已经快要变小的火焰挑大,眼睛偷往谢诺澜方向看去,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东西,往扒拉开火柴地方,埋下东西。
“两三,我可不是什么都听不见的人啊!你动静也太大。”谢诺澜无奈望一眼两三后,转过身,手枕着头,平躺着看着这片星空。
“嘿嘿……我这不是为我们夜起,回来就能吃上一口热吃做准备吗?我们还是小孩,得多吃点。”已经被小姐发现了,她把在山林中捡到野板栗光明正大埋到火里。
谢诺澜轻笑一声。
两三憨憨的回笑一声,深吸一口气,想闻到板栗被烤过的清香。可惜,还没有熟的板栗什么闻到味道都没有。
还很精神的两三,她又想到今晚就要揭开半夜哭声的神秘面纱,她激动的睡不着。再想到在不久后就有十五两黄金就到手,她更激动。
在火光下,两三眼睛好似会发光,小脸蛋都被烤热了,泛起红晕。
睡不着觉的两三,打开她的小本,准备把今天遇到的不好人,记录在册。
“杭州马文才,太高傲冷漠,长得好看也不行。”
两三一边记录,忍不住小声嘀咕出声。
“两三,你啊!”
“公子,我就记一下,我不干什么。”
谢诺澜看着她厚厚的登记本,笑笑没有说话。她家两三,其实真生气,一般会当场报的,一般记录在本子上,她只是在发泄她的不满,不是真生气的。
脸红两三很努力紧绷着脸蛋,一本正经的写下来,哼,她家小姐会懂她的。
她家小姐喜欢夜宿野外,两个大男人还进月老庙里住宿,都说庙里不能留人,一点都尊重月老,也不知道这杭州马书生以后会不会有姻缘。
虽然两三她不相信,但是真得罪月老,她看这马文才以后可能连桃花都难啊!
为了看这位高傲自大的马文才,她才不会提醒马文才他们,连情报都不想分享给他们,实在是他们太气人。
两三也好奇为什么不能住,有些好奇,连忙竖起耳朵,期待能听到他们主仆两人的声音,或者是尖叫声。
可惜,两三睁大眼睛到后半夜,庙里什么声响都没有传出来。
后半夜……
两三突然意识到,鸟声,蝉鸣声都消失,只剩下火苗啪啪响的声音,两三连忙抬头望谢诺澜方向看去。
谢诺澜和两三对视一眼,两三心领神会,用土掩埋火苗,火慢慢的熄灭,一刻真万籁俱寂。
谢诺澜看着两三,用手势比划着什么,两三回应点点头,两人兵分两路,悄悄地摸进月老庙,连月老神像都看个遍,里面空空如也,这不合理。
马文才主仆像凭空消失了。月老庙空到就像重来都没有夜宿的人一样。
谢诺澜头皮发麻,身子下意识的往两三靠近,背靠背,竖起耳朵,停周边的声音,太安静。
突然间,谢诺澜听见动静,她和两三连忙藏进神像背后,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再于一个书生拉扯。
只见那红衣女子问到,“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地?”
两三用非常小声嘀咕道,“这个书生到底从哪里冒出来,前院后院,我都看过。如果书生和红衣女子不是一路来的。”两三好似想到什么,汗毛竖起,手心冒汗,一脸惊恐的眼神看着谢诺澜。
谢诺澜在那冒汗的手心,写上一个字,“人”。来者书生,走路脚步声不是轻飘飘的,出场方式也不恐怖吓人。再说这世间,怎么会遇到……
想着想着,谢诺澜跳动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竖起耳朵听那两人的对话。
沉重的足音,突然出现这静谧的空间。那身着嫁衣女子也连忙躲到神像后面,谢诺澜和两三尴尬望着那位女子,她们互相望着对方,听着越来越近的足音,谢诺澜和两三连忙望旁边挤挤,也顺道整理一下对方露出的裙摆。
只见打头冲进月老庙的人,问书生,“可否见一位红装女子?”
那位红衣女子不自觉屏住呼吸,突然房梁上出现一个比盘子还要大的老鼠,那位女子害怕想叫出声,谢诺澜连忙用衣袖捂住那女子的嘴巴。用眼神示意那位女子,看看外面,现在不易出声。
那位女子点点头,拿开谢诺澜的衣袖,自己捂住嘴巴。
只听书生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刚刚一直在这里给月老庙上香,没有见过什么红衣女子在这里经过。”
不等回复,书生接着说道,“想来大家是听过关于月老庙的传闻吧!月老庙不留人,否则会发生不好事情,而且这个月老庙还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灵验。所以,只要是此地人都会遵守月老庙的规则。”
打头来人,祝家老大回味过来,“嘶,你这书生说的话不是自相矛盾吗?说不留人,那你这书生深夜出现在,是寓意何为?”
谢诺澜和两三对视一眼,她们也很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