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安重新进入了身体,在香克斯压抑的眼神中,南田安睁开眼睛。
香克斯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脖颈让她能够靠在他的肩膀,镇定的目光锁定周身的任何风吹草低,“…你刚刚进入了休克状态,很奇怪。”
南田安动了动手指,舒展肢体,“不、没什么,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局面。”
南田安接着香克斯的肩膀顺势站稳,他们躲在丛林里,身后就是绿意葱葱不见天光的森林大山,“我们不但要躲开海军,还要躲开海贼。”
香克斯是海贼,躲避海军是必然的。
而躲避海贼,则是为了南田安她自己的安全着想。
她这张脸,要是能抓到,想必能卖出天价。
香克斯也心知她不能够就这么进入别人的视线,赞同的点头,“进山有风险,出去也有,你要怎么办?”
香克斯自然无所谓,只要不遇上海军里某些家伙,区区乱战他还是完全能够顺利离开的。
南田安没有说话,她不了解这个世界,理所当然没有头绪。
她要找一个能够杀人灭口的家伙拷问。
南田安:“看来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香克斯疑惑的看向她,南田安扬眉,“我选择去海军那里试试,你不能跟着我去,除非你肯当一回俘虏。”
香克斯:“…你可以跟我出海,海贼也是不错的选择。”
南田安把手贴到香克斯唇上,冰冷的香气和柔软的触感让男人闭了嘴,“Dear,我是个疯子,跟你们这种正常人比较不一样。”
“走了。”
南田安转身往山上走,留下香克斯。
香克斯有些小遗憾的耸肩,小声嘀咕挠头,“看来我看起来很不可靠啊。”
山很矮,南田安的脚程很快,不到十分钟,南田安就登顶,占据高处视野。
她就站在这座山上俯瞰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大地。
战争满足了,或曾经满足过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力的欲望。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山下的海贼和海军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武器枪支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倒在战争的血河中的人们,还无法看到希望的曙光就被无情地、无辜地、残忍地被抹杀了。
对于南田安来说,这丝毫没有特别之处。
她很习惯这种浮尸百万的场面,当年的她甚至被世人称之为战争兵器,战争缔造者。
生灵涂炭的场景,她制造过太多太多,史书因为她的武力歌颂她的同时,也记载着她一生的杀戮罪孽,翻开每一页关于她的历史,就连世界意识都会为她的罪大恶极感到颤栗。
Dear,这很简单,很简单,包括懦夫在内的任何人都可以发动战争,只不过要结束战争却得得到胜利者的同意而已。
呵,毫无美学的战争
南田安居高临下的评判着,对这个世界的人感到失望,他们简直没有丝毫艺术细胞,暴力,也是拥有祂独特的美学的,何况死亡呢?
如同精准与否,就是屠宰和手术的区别。
南田安带着甜蜜的微笑,从山顶上一跃而下。
毋庸置疑,南田安是个疯子,她那个世界的人公认的。南田安喜爱探索着神秘,她向往着神秘,那种未知感令她上瘾,可他们却说她不正常。
那她就只好不正常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