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才会恨你的,对吧”
鼯鼠冷眼看着疯子,无所谓撞上她手中架到自己脖颈上的剑刃。
死?
不过如此
疯子真的不爱他吗?
那尾人鱼消失的那一刻,那样镇静的眼神真的是真的吗?
要说爱,那就不能只说爱
每一次妥协
每一次宠溺
回眸的眼神
克制的触碰
枯木逢春,繁花生长。
疯子不会试图摘月,她要月亮永悬不落。
当然,这句话仅仅只限于某个人
以后也不会增加。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在认真找我的弱点”
疯子觉得不可置信,从来没有人敢于真正的来战胜她,她可是不可战胜的梦魇。
“哈哈哈哈哈哈哈区区蝼蚁,鼯鼠”
利刃藏在黑暗里,恩泽摆在明面上。
疯子要驯服这只猎物,她现在给他选择的余地,哪怕他已经把脖颈横亘在她剑刃上,高处的渡鸦俯冲而下,傲慢的落至疯子臂膀停落,俯身在疯子耳边叫着什么。
疯子微微皱眉,永恒的黑色眼瞳潋滟着冰山消融的雪水,倾泄而下的黑色长发交织纤长的羽睫,空气中萦绕冷松寒露的气息。
“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疯子厌恶的皱了皱眉,锃亮的羊皮军靴落地踩响散漫的步伐,疯子早有预料一般依旧自顾自垂眸思索,鼯鼠不禁望向来人。
来人见疯子和鼯鼠贴近得像是眉目传情,就差没搂到一起,嘴角一扯“呵”笑。
青年一头张扬的金色长发,比鼯鼠更加像南田安口中的金丝雀,身高腿长,规整的墨色军装压不住住他张牙舞爪的侵略气势,整个人像一把未出出鞘的利剑。
这里虽然不是军舰,但他依旧纪律也严明的手贴胸低头向疯子行礼,“事情已经如您所料,发展至预期状况。”
疯子站起来挡住鼯鼠望向对方的视线,海军蓝白制服大衣适时落在在她双肩,在疯子的身上与后者的墨色军装相得益彰的一丝不苟。
“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也要来掺和一脚,这就说不定了,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悬挂在他右耳下陀螺耳坠,墨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屈伸,倚靠在树干边上烤火,一双冰绿的眼眸对上了南田安的黑眼,他出声,“boss,他们不足为据。”
南田安反手把偷来的电话虫扔给他,“阿诺德选择背叛了我。”
疯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冷漠的冰雪。
南田安收起面对鼯鼠尚且算是温柔的蜜意,秾丽的面容生起了一把怒火,眉眼紧绷,凌厉而锋锐。
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散在身后,垂至脚踝,怒火中烧,气势逼人,繁丽雍容。
亚历山大从她因怒火而平静的陈述句中察觉到了她的潜在意思,对于疯子来说,背不背叛并不重要,棋子好用就可以,可惜阿诺德选择了投靠海军。
而正好,触到疯子霉头的这位鼯鼠先生不仅是位海军预备役,还是位忠诚的海军先生。
亚历山大浓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背对着他的南田安,也注视着南田安所看着的天空。
在森林里,传来了阵阵狼嚎。
亚历山大有些愉悦,他被南田安重新赋予''生命''已经有段时间,他着实是松懈了很久。
狼群,可不止代表南田安所豢养的野狼…你说,饿了许久的野狼吃人的时候会吐骨头吗?
“明明是你纵容他们的。”亚历山大意味不明的说。
疯子看着树木茂密的森林,眼眸低垂悲悯,嘴角上扬嘲讽,“嗯?”
她偏头疑惑的问,“所以呢?因为我纵容了,就可以背叛我吗?”
当然不可以了,阿诺德即将迎来的下场就是无声的答案。
哈,上帝,真希望不要再有蠢货妄图仗着她的纵容来试探她的底线。
猩红的唇上下开合着,饶有兴味的表情轻蔑着一切,她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目空一切,骄傲自负,“弃我者,该死。”
她低头看向即将淌血致死的鼯鼠,说:“你也一样。”
亚历山大体贴行礼低头退开,疯子要做什么他都不管,他只知道她将自己从弱者的泥潭里面拽出来了。
“阿夏克-阿迈尔斯”
疯子偏头叫住他
亚历山大停住脚步,站直了身体,毫不犹豫的纠正,“我叫亚历山大,您忘了吗?”
疯子哈哈哈的笑着,无谓的表示,“当然…没有,亲爱的”
——你是否愿意接受她成为你的主人
——按照上帝的法令承诺永远忠于她
——至死不渝
曾经脑海当中恶魔神父的誓词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