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抖……”他长吁了一口气,“它们能把一个地方的欢乐都吸走,这些摄魂怪。多数犯人在那里都发疯了。”
“他绝对也疯了。”弗雷德得出结论道。
“本来就是疯子吧?”路易丝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双臂,“他杀了十三个麻瓜,只是一瞬之间的事。你们知道在麻瓜那里很难有这样的犯罪。我只是想着……”她很不舒服地说,“都是那么无辜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是食死徒。这种事情估计都是信手拈来吧?”弗雷德毫不掩饰地啐了一口,“我知道有不少食死徒说自己中了夺魂咒给自己开脱,但我坚信食死徒没一个好东西。”
“他是不是想帮他的主人?”路易丝推断道,“你们记不记得两年前,神秘人附身在奇洛身上。”
“而且他逃了。”乔治点点头。
“我总觉得一切都没那么简单。”路易丝无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脖颈,指腹在皮肤之上搓了搓,“第一年有奇洛,第二年有马尔福,现在第三年,布莱克越狱。”
“你觉得他一直在联系他的亲信?”弗雷德瞪着眼,“不无道理。”
“如果不是主人的命令,有什么是值得一个囚徒越狱的?”路易丝说,“十二年,生死对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是什么刺激着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我看他的照片,脸色蜡白,面容憔悴,和将死之人没有区别。没有魔杖还要过着逃亡的日子?他绝对不是为了活得舒坦才出来的。”
“你在斯莱特林。”乔治望着路易丝,“说不定你真能听到什么风声。”
“真有什么大事,他们才是真的守口如瓶。”这对路易丝来说是经验之谈了,“说话比解密还难。”
“学院之间的八卦传闻往往是互通的。但你们斯莱特林总是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网一样。”弗雷德突然坐起身,“小不点,我可要提醒你,如果你猜测是对的,离那些纯血统越远越好。”
“或许你真的可以知道。”乔治垂下眸子,“跟你最亲近的两个斯莱特林,埃弗里和穆尔塞伯,都是食死徒。当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判断。”
“但你确实不知道很多事情。”弗雷德说,“我们承认我们对斯莱特林有很大的偏见。但你知道偏见本身会存在,就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好……”路易丝琢磨着这些信息,她从吉他包里取出吉他,“不说这些了,咱们来点轻松的音乐吧。”
随着时间流逝,天空慢慢地开始下起雨来。窗外的景色被水气笼罩着,雾蒙蒙地一片惹得人很想睡觉。吉他还没被放下,年轻的孩子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
雨声越来越大,路易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窗外的景色乌泱泱地一片,要不是看了一眼手表,还以为已经到了晚上呢,毕竟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
“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路易丝又打了个哈欠,原因是她第一个哈欠传染给了弗雷德和乔治,现在又传染了回来,“下雨天不睡觉真的就是浪费。”
“那你就睡——”乔治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原因是火车摇摇晃晃着,显然有些不对劲。果然没过多久,火车越走越慢,好像最终要停下来一样。
“不对劲。”弗雷德看了眼窗外,站起身,“霍格沃茨特快就没有中途停下的情况。”
路易丝打开推拉门,去看了看走廊里的情况。走廊边上的各个车厢里,都有人探头出来张望。显然都搞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由于惯性路易丝被摔在了座位上。
“你先别动。”乔治警惕地说着站起身,“我觉得情况不妙。”
他话音刚落,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顿时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
路易丝不是怕黑的人。但人类在突然被夺走视觉的那一刻会本能地慌乱。而且——
这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冷?
路易丝感觉她都能看到她急促的呼吸而呼出的白气了。
“怎么回事?”弗雷德的声音传来,他显然往走廊的方向去了。
“小毒蛇!你在哪?伸手!”乔治的声音同时传来。
“这里……”路易丝按着记忆中乔治的方向伸出手,正好在空气中探到了那温暖的手心。
乔治碰到路易丝手指指尖的那一刻就确认了她的位置,握住她的手腕,一个闪身坐到了挡在她与走廊中间的位置上。
而路易丝不由自主得抓住了乔治的手臂。
下一秒,女孩就明白她的“不由自主”是源自于哪里了。
弗雷德点亮了魔杖去查看发生了什么。走廊里,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路易丝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而且乔治很快转过身背对走道挡在路易丝面前,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那骇人的东西。那个怪物似乎本来就没有打算停留,就这样略过了他们的隔间,往另一个方向去。